看到這一幕,張炳陸直搖頭,暗暗道:“這就是差距啊,當初我開設河山醫館的時候,莊主別說露麵了,毛都沒見到。看看人家的主子,多體貼。”
蘇淺淺聽著張炳陸的嘀咕聲不禁笑了:“可是張大夫你也得分經營的是什麼吧,你開設的是醫館,人家開設的是酒樓賞曲兒一條龍的服務行業,你總不能讓莊主讓你在醫館裏當場給他看病吧?”
幾句話,張炳陸便閉了嘴巴。站在一旁聽兩個人扯閑話的沈青風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到底還是他的淺淺心向著他,知道為他說話。
夏允將身邊的宮城逆霆介紹給老板娘,用了一種委婉的方式:“我是這個遊舫的老板,他是我的老板,所以,今天的這個儀式,該有他來進行,明白了嗎?”
那個老板娘的小眼睛在夏允和宮城逆霆之間來回遊竄,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宮城逆霆,心知這個主子比夏允老板可厲害多了,臉上忙堆起笑意,那脂粉簌簌的往下掉,由此可看出她究竟是抹了多少脂粉在臉上,牽動一點兒足以撼動整張臉上的脂粉,也是蘇淺淺見過的粉底最後的人。
“那……不知道這位大人怎麼稱呼啊?”老板娘看向夏允,夏允開口回答:“叫他三公子即可。”
“哎哎,三公子,夏大人,趕緊裏邊請吧。”說著,老板娘就要往裏麵帶路,夏允叫住了她,指著沈青風等人說道:“這幾位都是三公子的好朋友,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也給我好好記住了,今後這幾位要是來遊舫做客,千萬不要怠慢了。”
老板娘見人見多了,可是從未見過這般玲瓏剔透的人兒。
一個風華絕代,傾國傾城,仿若天女下凡塵,一個風姿卓越,俊逸翩躚,自在風流,好一對金童玉女,碧玉佳人,一時間,老板娘竟是有些看癡了。
夏允似乎早就料到這一點,抬手在老板娘的眼前打了個響指,回國神兒來的老板娘一臉惶恐,唯唯諾諾:“夏大人……”
夏允不想聽她多加囉嗦,有些不耐地問道:“剛剛我說的話都聽清楚了嗎?”
那老板娘哪裏敢再怠慢,差點兒就犯錯誤,耽擱了大事,她可不敢再出半點兒的差錯,忙不迭地回答道:“是,都聽清楚了。”
說完,卻還是愣在原地,沒有要動身的跡象。
張炳陸對蘇淺淺擠了擠眼睛,那意思,看吧,你們的魅力把人家給迷惑了,現在老板娘都已經傻在當場了,這要是進了遊舫之內,那些看客們究竟是看你們還是看台上唱曲兒,跳舞的姑娘們。
蘇淺淺明白了他的第一層意思,側頭看了看沈青風,見他表情淡漠,一副身邊的一切都和我無關的模樣。
蘇淺淺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沈青風的心思她總是不能摸準,明明是喜歡自己的,沈青風自己也都攤牌了,可有的時候,蘇淺淺總是感覺他距離自己這麼遠。遠到她想夠他,卻怎麼努力都夠不到。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就是戀愛之後該有的心情嗎?還是說,她對自己太沒自信?
夏允的聲音將她從煩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隻見夏允冷著臉對老板娘說道:“怎麼,還不前麵帶路,在這裏發什麼呆!”
不過是宮城逆霆身邊的一個下屬,氣場也是不容小覷。
蘇淺淺感歎,都是狠厲的角色啊,看來今後沈青風在京城中的日子可是夠艱難的。前有狼,後有虎,時不時還有些不知道是狼還是虎的叨擾。
但是再看看身邊這一張很少有變化的臉,蘇淺淺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最起碼,沈青風並非是個好纏的主兒,不是誰都能見得到他,他也不是誰都會見。
蘇淺淺沒少見那些大官前來拜訪沈青風,最後被沈青風拒之門外之後,他們臉上的那個臭德行。
像沈青風這樣不害怕的罪人,而自己本身就是個不好得罪的人,蘇淺淺對他放一百個心,至於那些在暗處想要對沈青風下手的人,估計也被沈青風派人給控製或者杜絕了吧,起碼自從第一次刺客事件發生之後,就再也沒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蘇淺淺猜測,那些想要將沈青風拉攏到自己陣營裏麵的人們,估計也會對沈青風采取非常措施吧。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沈青風的話,他們同樣會出手搭救的。
如此說來,那天在林中沈青風傷害的那個跟蹤他們的人,應該僅僅是所有監視他們之中的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