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我中考結束的那個暑假,我在城邊那條清澈見底的河水裏遊泳,她就在離我不遠處的柳樹下乘涼,她穿著一件吊帶的連體裙,蹬著高跟涼鞋,戴著墨鏡,顯得格外的青春時尚。
我看她到時候,她恰巧也看向了我,四目相對時她對我莞爾一笑,那一秒,我隻感覺一股清風從我身上拂過,在三伏天的大太陽底下,我內心都清涼無比。
可能是年少,我當時就在想,我要能夠娶到她該多好。
不過麵對她親和的眼神,我卻慌亂的避開了,裝作無意的潛進了水裏,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的腦袋在紮進水裏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了一聲輕笑,那聲音就好似黃曆出穀般的清脆悅耳,等我從水裏起來時,她已經發動汽車走遠。
我遙望著車尾有些後悔,為什麼剛才不鼓足勇氣打聲招呼。
“漂亮不?”就在這時,發小張赫的聲音傳來。
“廢話。”我有些不好意思。
“努力吧少年,等你哪天掙了大錢……她就是孩子他媽了。”張赫說罷哈哈大笑起來,我已經習慣了他滿嘴的毒雞湯,但心裏總歸還是有些失落。
見到她後,我便像是著了魔似的,想方設法的打聽著她的消息。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究還是打聽到了她的消息。
她叫孫雅芊,比我大六歲,她家的房子是一棟三層小洋樓,那時候我們縣城還沒有大肆開發,因此私建房很多,加上院子有上千平米,雖然是自己修葺的,但花銷至少也在百萬以上,那個數字對於普通工薪階層的家庭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
從知道她家地址開始,每天我都會騎著自行車在她家門外轉一圈,就是希望能夠看她一眼。也會去河邊遊泳,心中就企盼著她能再次到河邊乘涼。
也是從那天開始,一般都是一雙拖鞋一條短褲一件t恤打扮的我,開始注重起了形象,每天出門前我都會把我的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會穿上牛仔褲,會穿上我表哥結婚時,父母替我買的那件長袖襯衣和那雙皮鞋。
然而一切都是枉然,整整過去了三天,我一次都沒有見過她,不過好的是我在二樓的陽台上見到過那天她穿的那條裙子,我知道,她沒有離開,隻是沒有出門罷了。
在第七天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這種等待對我來說就好似一種折磨,當時我腦子一熱,就想好了一個可以見到她的辦法,雖然風險極大,但陷入魔咒中的我,全然將這些拋之腦後了。
那天晚上,太陽落日之後,我就在她家轉悠了一圈,記熟了她家各個地方的地形後離開。
天徹底黑了,我特意穿的黑衣服把我完全隱藏與黑夜之中,我躡手躡腳的從她家不算很高的圍牆上翻了進去,我知道她家喂的有狗,所以我是從後院爬進去的。
當翻進牆後,我開始變得驚慌,因為我一旦被抓住,我絕對會被小偷論處,那時我可能會被打一頓,嚴重些還會坐牢,其實這些我都還不是很擔心,最擔心的莫過於讓我的父母背上罵名。
我深吸口氣,僥幸的想我不會被發現的,隻要見到孫雅芊一眼我就走,絕對不會多拿她家任何東西。
在她家後院有一顆槐樹,分岔的地方剛好通到晾著孫雅芊衣服的陽台,爬樹對於農村長大的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三兩下我就爬了上去,然後順利的從枝丫上潛進陽台。
陽台外邊黑漆漆的一片,但裏邊卻燈火通亮,而更讓我驚喜交加的是,陽台滑門裏邊的窗簾上倒映著一個人影。
黑影勾勒的是一個豐滿女人玩美的曲線,經常看電視上說s型我一直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此時窗簾上的人影給予我一個完美的答案。
筆直修長的腿,渾圓豐滿的臀,平坦纖細的腹、飽滿挺拔的胸,頎長優雅的頸,雖然看不到五官,但我已經確認這間房間中的主人就是我夢寐以求見上一麵的女人,孫雅芊。
雖隻見了她一眼,但她的音容相貌以深深印入我的腦海。
我小心翼翼的起身,伸手輕輕的推開陽台上的滑門,然後用一隻手指頭慢慢的將窗簾撥開,從那條細縫中看進去,霎時間,我隻覺得頭皮一緊,差點流出鼻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