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六娘經常說起的多彩世界啊,真好看。”龍撼奇站在公交車後麵,望著一排排高大樓房,陽光照射,金碧輝煌。
他至此才明白六娘出落得性感迷人、俊美大方,是生長在這個多彩世界的原因。自己的母親也算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和六娘特殊魅力相比,還差一段距離。
可是六娘誤服了天巫山的腐氣,即將患上了奇怪的病症,要想著醫治痊愈,就必須練成“生命針第五針”。據二娘交代,要想著練成這種醫術,必須找到叫海洋的那個人。
海洋到底在多彩世界的何處,二娘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囑托他在多彩世界修煉醫術,待機緣一到,海洋自會出現。
龍撼奇思考著,公交車一路飛馳。
仲夏季節的金南縣,用一個“火”字代替最合適。空調冷氣開到極致,但乘客感覺不到絲毫涼爽。
“那位群眾演員,請你刷卡,如果沒卡,請你投幣。”製服售票員很早就注意龍撼奇了,心說這個奇怪服裝的大男孩一定是臨時演員急著趕場,但再急再大的腕兒也要買票。
龍撼奇目不轉睛的看售票員:“六娘說了,製服女孩有一種特殊的美,可是看不出她哪裏讓我上眼啊。對了,六娘還說了,坐車是要交錢的。”糟糕,這次到多彩世界,急不可待,竟然忘了攜帶六娘準備的錢幣。
隨之,有人議論起來:“看著他穿戴,精神有點問題,不要計較車費了,就當公交公司做善事了。”
“公交公司又不是慈善部門,憑什麼給他免了車費。”
“就是,公交公司做善事,我們的車費也退回來吧。”
“算了,不要難為孩子了,我這裏還有一塊錢,就給他當做車費吧。”說話是一個背竹簍的老漢,穿戴極其寒酸,身子出奇瘦弱,一看就是鄉下的苦勞力。他取出一枚硬幣投進投幣箱。
清脆悅耳的金屬碰撞聲響過,龍撼奇友好的的看了一眼老漢。
“我看是個啞巴,還是個神經病,雙重殘廢,跑出來丟人現眼。”
龍撼奇猛然睜大眼睛,閃爍著金屬般質感,盯住說他是啞巴的小胡子青年,“你廢話太多,前半生把一輩子的話都說了,從現在開始就閉嘴吧。”
“哈哈,原來還是個瘋子,瘋子,我就說你了,穿成二貨在家裏顯擺一下就得了,出來招惹別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小胡子青年咄咄逼人,不肯罷休。
“那位小姐,請你站遠點,看這個瘋子表演,總是在電視裏看瘋子,現在看到真實的了。”小胡子青年的調侃,立刻引來哄堂大笑。
可是龍撼奇前麵那個胖女孩卻不幹了,“你才是他媽的小姐,你們一家女士全是做雞的。”胖女孩火氣挺壯,上去就和小胡子青年扭打起來。
乘客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公交車進站,戰爭才告結束,小胡子青年,首先下了車,然後是胖女孩,接著是拎著很大黑皮包的花襯衫青年。三個人一起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他們是一夥的,大家快檢查一下錢包。”一句話引起震動,有的乘客哭,有的大叫,七個乘客被偷盜了。
“完了,完了,那兩千元錢是我老婆救命的錢。”一個中年癱軟在座椅上。
“我的存折,我的身份證,我的工資卡。”戴眼鏡的少婦汗珠子滴答下來,瞬間前胸的輕紗衣服貼到皮膚上,圓圓滿滿的兩座山吸引了龍撼奇眼神,她羞怒之極:“看什麼,沒看過你小時候吃奶的地方嗎?”
“好像叫乳房?”龍撼奇冒出一句。少婦氣的滿臉青筋,剛要大發雷霆,龍撼奇一轉身,道:“你們是不是找這個?”他屁股上掛著一串各色各式的錢包。
乘客們大喜,這正是他們被盜之物,錢包又回到了各人手裏,最後還剩下兩個,一紅一黑,紅的小巧玲瓏,黑的鑲著鍍銅野獸。
“小夥子,好樣的,用了什麼功夫連小偷的錢包撬了過來。”所有人對龍撼奇有了種說不出的好感。
“他們怎麼拿走的,我就怎麼拿回來的。”
乘客們哈哈大笑,心說這個少年真怪。有的也在想,龍撼奇是某個影視劇裏的魔術演員,見到小偷,便施展了一下小手段,為民解難。
“阿姨,那個地方是不是叫乳房?”龍撼奇用心良苦的追問一句。
“以後問你漂亮豐滿的老婆,她會告訴你。”少婦去摘眼鏡,掩飾臉上的尷尬。
新的一站又到了,公交車停下來,背簍老漢下了車,龍撼奇迅疾跟了下去。一片樹林,一條林間小路,透過樹木縫隙,能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的山巒。
紫薇山,峰巒疊翠,綿延千裏,是天元省境內第一大山,其雄奇秀美在全國都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