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清風巷
李玄停在巷口,前方的巷道不足一米寬,由於才下過雨,巷道中泥濘不堪,以至於讓周圍本來就老舊的房屋,更顯得破敗。
“小兄弟,你眼光可真沒說的,這可是薑子牙封神大戰使用的打神鞭,可謂是人擋殺人否擋殺佛……”
路邊一個擺地攤的中年人坐著一張小馬紮對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狂噴口水。
他麵前的攤子上還零零散散擺放著一些“古董”,不過也就能騙騙那些老眼昏花,腦子轉不利索的老年人,如果不是因為李玄忘記帶家夥了,而他攤子上正好有一個李玄看得順眼的,他才不願意和這人多說一句話。
李玄不耐煩的掄了幾下那半米多長鏽跡斑斑的鐵棍,不屑道:“別扯了,商周時期哪裏有鐵器,而且打神鞭是木頭的吧,懶得聽你扯,十五塊,不賣我就走!”
中年人臉色一正,“二十,再加五塊,這玩意可是我在山裏挖出來的,多少給點辛苦費!”
東西確實是山裏挖出來的,不過是山裏村民的土狗在自家院內挖坑時挖出來的,他正好路過就用五塊錢買了下來。
李玄嗤笑一聲,“十塊,我給你開個張,要是再扯淡我就真走了!”
“行行行,十塊錢你拿走!”中年人不耐煩的揮揮手,其實心裏挺高興,五塊錢買的賣了十塊錢,已經翻了一倍的價格,這古董生意果然賺錢厲害。
李玄也不多話,掏出皺皺巴巴的二十塊錢遞給他,“找錢!”
在中年男人找錢的時候,李玄把那鏽跡斑斑的“打神鞭”放在了自己的雙肩背包內。
隨即李玄急匆匆的狂奔起來,因為他快要遲到了,今天雖然隻有一節早課,但卻是是一位很嚴厲的人稱老佛爺的女教授講的馬哲,她的課是全校所有學生都不敢遲到逃課的課程。
遲到還好,八千字小論文。要是逃課了,那就等著重修吧。而李玄可是根本不想寫那八千字小論文。
在李玄十五歲的時候母親去世父親另尋新歡,除了每個月給他打贍養費之外再沒見過,直到他十八歲成年後,連給他的贍養費也停了,他隻能靠打零工賺錢維持生活給自己交學費,至於他的爸爸從未來看過他,若不是他名下有一套媽媽去世時給他的房產,現在還得租房住,即使是這樣他生活還是很艱難,為了省八百塊的住宿費,他並沒有選擇住宿,選擇了跑校。
今年他二十歲,上大二,是靈山大學財會二班的學生,隻不過因為他天生對數字並不敏感,所以導致成績一直在及格線徘徊,算是班裏的吊車尾。
至於他要花十塊錢的高價買一柄鐵棒,是因為早上出門忘記了帶家夥,今天可是他替雇主和白雲葉孤城決鬥的日子,有一件武器最起碼氣勢上不會輸!
此時已經上課五分鍾了,李玄也跑到了上課的教室前,嘩啦一聲推開門他也沒看講台,直接一個九十度鞠躬,“教授對不起,我遲到了,實在是抱歉!”
他曾經看過無數苦苦哀求,甚至有些極端的都給老佛爺跪下了,但她仍舊是該重修的重修,寫論文的寫論文。
雖然這種哀求估計是沒用,但李玄還是想試試,萬一她今天要是心情好大赦天下呢!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幸存者心裏,但從沒有一個人成功過,不過一旦輪到自己即使知道沒希望但還是想試試!
教室內靜的詭異,李玄眉頭皺起,這不對勁兒啊,以往這個時候老佛爺已經開始訓斥學生了啊?
他抬頭瞄了眼講台下的學生,男生都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盯著講台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簡直就是花癡,有幾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