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司飾突然得了狂症又是怎麼一回事?”
蘇纖綰問道。
“昨薑司飾突然來找奴婢,給了奴婢一些她這些年存下的銀兩,她以後就不能再照顧奴婢了,讓奴婢以後照顧好自己。奴婢問她出了什麼事,她隻有人要殺她滅口,她有法子可以離開皇宮,然後去找她的兒子。”
蘇纖綰知道一定是薑卉蕊聽到尹輝祖的死是被人所殺,才擔心自己也會有同樣的結局。
“所以她想了裝瘋這個法子,想被趕出皇宮?”
蘇纖綰幽幽的開口問道。
“沒錯!可是奴婢剛剛偷聽到孫院正要給薑司飾用砒霜做藥引,所以奴婢才情急之下衝撞了皇後娘娘,奴婢是無心的,還請皇後娘娘饒命。”
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請罪道。
“算了!你也是救人心切,本宮就不責罰你了。你先起來吧。”
蘇纖綰麵色稍霽道,她畢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雖然蘇皇後的死,薑卉蕊也是間接的凶手,可是到底是被逼無奈,也是個可憐人。
“奴婢謝皇後娘娘不殺之恩。”
溪語帶欣喜的道,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膝蓋跪久了有些麻木。
“隻是薑司飾的藥引...”
溪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既然沒病,當然就無需服藥了,砒霜可不是隨便亂吃的。”
蘇纖綰微微一笑,繼而對孫輕舟道,
“孫院正,你依舊還是給薑司飾開藥方,將藥熬好了就送去,別叫旁人起了疑心。”
“諾,微臣知道該怎麼做。”
孫輕舟應聲道。
“溪,你與薑司飾之間可有什麼信物?”
蘇纖綰開口問道。
“有!”
溪聞言略思索了一下,就從發髻上拔下一根桃花銀簪,雙手托著走上前,遞到了蘇纖綰的麵前,鄭重的道,
“這是奴婢去年生辰的時候,薑司飾送與奴婢的生辰禮物。”
“琉璃,你將這銀簪收好,入夜之後你悄悄去一趟薑司飾的房間,你就跟她,她的事本宮都知道了,本宮會想法子送她出去與她的兒子團聚的,讓她先忍耐些日子。”
蘇纖綰看了一眼銀簪,轉頭對琉璃囑咐道,
“然後你再傳話出去給爺爺,請他想辦法全力尋找這個姓衛的嬤嬤,找到這個嬤嬤就能找到薑司飾的兒子了。”
“諾。”
琉璃應聲,然後從溪手裏將銀簪收入自己的袖子裏。
“奴婢替薑司飾多謝皇後娘娘的大恩大德。”
溪聽見蘇纖綰的話,高心連忙跪下磕頭謝恩。
“不用謝本宮,本宮幫她也是幫本宮自己。”
蘇纖綰麵色微暗,長歎一口氣道。
紀幽冉啊紀幽冉,你做的孽太多,不能讓你再在這個皇宮中禍害人了。蘇皇後的仇,我一定要替她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