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聰看向那妹紙的位置，那是一棟幾十層高的寫字樓，妹紙的位置是在七樓，妹紙跨坐在光滑的玻璃窗戶上，衣著連亂、頭發散亂、春光乍泄，樓底正有一個個圍觀的人，拿著手機狂拍。
“不認識，看她跨坐在狹窄的玻璃上，疼的想哭。”
古聰無言了，在大爺說話的同時，他蒼老的臉龐上，兩個炯炯有神的眼眸，賊溜賊溜地盯著上麵的妹紙觀看，害怕別人發現他，餘光一直在注視周圍人群。
樓下的圍觀人員，大部分的人都在拍照，此情此景，讓古聰想起網絡上看到的新聞，車禍現在與受困的人員合照，有人溺水拚命地大喊，圍觀的人員依然是先拍照，沒有進行任何營救的措施……，很多人就是葬送在拍照之下。
這些吸引觀眾眼球的照片和視頻，可以發到朋友圈炫耀，或者是發到某個小視頻平台賺取零花錢。
“老板，果然是好戲。”分體二貨的聲音又道。
古聰愣了一下，好戲？到底是什麼好戲？是被男友拋棄了？還是被強X了？或者是家庭吵架？……
一顆靈魂種子冒了出來，眨眼之間出現在妹紙所在的樓層，沒入到樓層之內，現場的情況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你幹什麼，快下來，危險。”
“導演，我演的怎麼樣？”
“太好了，實在太好了，趕快下來，太危險了。”
“我能不能演女主角，我太喜歡這個角色了。”
“能，太能了，你趕快下來，女主角就是你的了。”
“你騙人，騙人……”
……
大致的意思，古聰已經明白了，樓層內是影視公司，正在招收一些演員，有一場試鏡就是演跳樓，這妹紙二貨不說立刻爬上了窗戶，妹紙入戲太深了，以為還是在演戲之中，導演還是跟她在對台詞。
妹紙以為導演不滿意，一遍又一遍地跟導演重複話語，導演以及其他的人員，和麵試的人，一個個上前勸阻，依然沒用。
古聰徹底無言了，見過跳樓，沒見過入戲太深的跳樓，電視上演戲跳樓，大部分畫麵是用換位拍攝，還有合成，小部分是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之下進行。
“是個人才，腦袋不夠清醒，太極端了。”古聰喃喃道。
這樣的人，已經把演戲和現實混合在一起了，否則，這樣的人，古聰倒是可以幫忙，羽潼娛樂公司，招收了大量的演員，不差那麼一兩個。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紫光，化為一隻肉眼看不到的能量大手，妹紙在能量大手的拉扯下，進入了室內，幾個試鏡的小夥子，眼疾手快地衝上去抱住，這也是向導演表現的大好機會，可以救人，又可以加深導演心中的映像。
樓底下拍攝的人員，遺憾地看了看七樓的位置，剛剛拍攝的不過癮，有些剛拿出手機的人，不滿地嘀咕道“妹紙你就不能多呆一會兒嗎？”
古聰掃視了一下圍觀人員的臉孔，無言以對，這是人性的醜惡？還是社會風氣被腐朽，不知不覺中呈現出來的醜惡？
……
翁！翁！……
“我艸，老板他們太囂張了，給他們一點顏色瞧一瞧。”分體二貨傳來極其不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