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相對論的預言與成功(2 / 2)

這一天,三輛軍用吉普車闖進了皇家科學院,在物理研究所門口停下,帶馬刺的皮靴踩髒了走廊裏的地毯。

愛因斯坦正站在窗口。一群黑表軍人進來,其中一個掛少將軍銜的人不客氣地拉過所長的辦公椅就坐下了。他從副官手中拿過一遝文件說:“愛因斯坦院士,請閱讀,請簽名。”

愛因斯坦仍舊靠在寬大的窗台前。他不是失禮,而是腦子還沉浸在一大堆驗算公式中,沒有回過神來。現在突然麵對一屋子的黑衣軍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將軍一努嘴,副官便把文件捧起來,雙手呈送到愛因斯坦麵前。愛因斯坦眯起眼睛,看到硬皮封麵上是幾個粗大的字——《告文明世界書》。他冷靜地一頁頁翻過去,到最後的簽字頁,他匆匆地掃了一眼,非凡的記憶力讓他馬上數出一共有93個人。

愛因斯坦猛烈地咳嗽起來,其實是一種掩飾。因為他突然感到心疼胸悶,他尊敬的朋友普朗克、倫斯特、倫琴、奧斯特瓦爾德……的名字,赫然在目!

愛因斯坦帶著慘淡的笑容,禮貌地合上文件本,交還給副官。

將軍說:“可以了,院士先生,簽字吧!”愛因斯坦沉默了一會,就像平時在課堂上那樣,提一提褲子說:“閣下,戰爭發生以後,再來宣揚自己無罪、別人有罪。已經毫無意義了。現在緊迫要做的是,在世界各國的監督下,交戰各國立即停止戰爭,銷毀武器,致力於恢複和平的工作。我認為,簽這份公開信,毫無意義!”

黑衣將軍聽了,毫無表情地站起來,禮節性地向所長先生行了個舉手禮,帶著隨從走了。因為在軍機會議上,國防大臣曾經告誡過他:“別指望可以威逼愛因斯坦院士!隻要他被困在皇家科學院,就會不自覺地為我們軍火工業服務。這是陛下的意思。”

愛因斯坦透過玻璃窗瞪大眼睛看著吉普車相繼離去,伸了伸他的大舌頭。

戰爭掠奪了巨大的社會資源,製成了殺人的武器,人民大眾創造的財富枯竭了。軍國主義分子沉浸在侵略的快意之中,國民的生活貧困不堪。物價飛漲,人們在忍饑挨餓中過日子。愛因斯坦隻能每天到街頭小鋪子皇買那些劣質的粗製麵包充饑,明顯營養不良。伊麗莎知道了,就把表哥請到家裏就餐。她家畢競是有錢人家,還能支撐一陣子。愛因斯坦總算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