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竟然唱著唱著唱得落淚了。
不是她太脆弱了,而是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歌聲激蕩中,徘徊在耳邊的歌詞將白池的思緒帶遠。
好像是初中時候吧……
白爸白媽從來都不是坐得住的人,無良的把小白池拜托給了言楓域,然後就拉著言爸言媽出去旅遊。
那天下了大雨,恰好白池值日,她就讓言楓域先走,打掃完後,大姨媽突然拜訪白池。
更倒黴的是,她忘記帶傘了。
哭喪著臉準備打電話給言楓域讓他來接她,然後白池發現,手機沒電了。
那絕對是白池人生中最倒黴的一天。她最後還是冒著雨走,想打車,然後發現沒帶錢。
除了咬牙走,白池別無他法。
走到半路,她就走不動了。
例假來了本來就不能著涼,她在大雨中走了這麼久,肚子早就痛得死去活來了,四肢發軟,眼前陣陣的冒金花。
現在的病估計也是那時候落下的。
街上沒有人,她連求助的機會都沒有,走不動了,她就蹲在地上,痛得落淚。
不知道這樣蹲了多久,她的頭上突然出現了一把傘。
那時白池抬頭,就看到了言楓域的臉,明明臉色那麼平淡,眼中的焦急卻灼到了她。
她連話也說不出了,蒼白的臉色蒼白的唇,還有可憐兮兮的眼神,像極了一隻小白兔,無辜可憐。
言楓域拋開傘,將她抱起來。
白池隱隱約約記得,他說的話,好像是:“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緊緊抱住她,緊得讓她喘不過氣。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好想告訴你,告訴你我沒有忘記,那天晚上滿天的星星,平行時空下的約定,再次相遇我會緊緊抱著你,緊緊,抱著你……”
星期天稍微空閑了點,白池打著嗬欠將保健書放下。
值班的護士不多,三個兩個成群,說八卦說酸話,聒噪不已。
手機突然響起,白池一看是陌生電話。
“小池。”
沒等她發話,那邊就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白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琴轍?”
她小聲地問,出了值班室。
“嗯,我今天回法國。”
“啊,要我來送嗎?”
“不用了,就是想在走之前聽聽你的聲音……”
白池幹笑。
“小池,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嗎?”
“不了。”白池看著天花板,喃喃似的,“我現在隻想待在中國。”
“……好吧,那,你真的放棄繪畫了嗎?”
“沒有。”白池眼中突然綻出光彩,“我不想放棄。”
“那,祝福你。”
那頭傳來輕笑聲,“要過安檢了,再見。”
“再見。”白池歎了口氣,放下手機,有些茫然。她是不想放棄,可是應該怎麼重新拿起?
“小白~發什麼呆呢~”
賴曉曉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白池一跳。
“人嚇人嚇死人啊!”白池埋怨的看向她。
賴曉曉笑得一臉春光燦爛,“小白,今天下午下班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白池警惕地看她:“去哪兒?”
“你的母校~”
“c大?你去那兒幹嘛?”白池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