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想言楓域,有時候想得哭起來。
從出生開始他們便沒有分離過,一起上學,一起逃學,一起吃飯,一起晨跑,一起看書,一起學習,一起笑。
言楓域的每一絲一毫,都在白池心底發了芽生了根。
但是她卻隻能在夜裏,躺在床上默默抹淚。
可是同時她又是恨言楓域的,不想讓言楓域回來瞧見她的狼狽。
所以她荒唐了許了三年願望。
緩緩吐出口氣,白池繼續道:“琴轍,不是很好嗎現在,你是天才畫家,圓了你的夢。言楓域也下了台階,我也和他言和了。三年很長啊,我不想再蹉跎三年了。”
葉琴轍長睫微閃。
他想他聽得懂。
可是他不想放棄。
多少個夜裏,他都夢到白池的背影,遠遠的在霧氣裏散不開,決絕的走的越來越遠,遠得他再也追不上她。
“小池。”
葉琴轍輕輕將白池帶到懷裏,卻抱得緊緊的。
------------------“小池,我……”
白池突然被葉琴轍抱住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眼前一晃,她看到了言楓域。
心裏一個激靈,白池用力推開葉琴轍,奔向言楓域。
心裏回想著與葉琴轍的談話,白池自認為沒有什麼說得“背叛了”言楓域,可是這突然被抱住,卻實在的被言楓域看到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今天是星期六,你休息。來醫院幹什麼?”
白池問,有些忐忑,她看不出言楓域的喜怒。
“來看看你。”
言楓域伸手幫白池將一綹碎發別到耳後,目光突然灼灼。
“池兒,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嗎?”
白池吸吸鼻子:“假的。”
言楓域對她的直白不怎麼滿意,攬過她的肩膀,淡淡道:“葉琴轍,你回法國去吧,池兒不想見到你,你也不用這麼死纏爛打不是嗎?”
葉琴轍的拳頭捏得發白,看著白池,一字一頓問:“小池,你願不願意和我去法國?我會讓你的夢想重新實現!”
白池睫毛一垂:“對不起,我隻想待在中國。”
“待在中國……待在中國……”
葉琴轍低低喃喃,突然間,一個苦笑綻在這張溫文爾雅的臉上。
“我明白了。”
他輕聲說著,走向那麼的電梯,走了幾步,突然又嚴肅的回身道:“小池,受了什麼委屈,受了什麼欺負不要忍著,來找我,我幫你出氣。”
掃了言楓域一眼,他的目光有些冷然,卻還是快步離開。
白池緊緊咬著唇,對於葉琴轍,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總是欠他的,而他似乎又是甘願的。
“好了,別咬了,本來就像隻小兔子,咬久了還不變成三瓣唇了?那我以後都得用蔬菜和胡蘿卜來喂你了。”
言楓域捏捏白池的臉輕笑一聲,臉上帶出笑意。
“嗯,池兒,他有沒有占你其他的便宜?”
白池黑著臉拍開他的手。
“沒有,就那麼抱了一下,沒你占便宜占得多。”
言楓域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複而又不滿皺眉。
“難道你想他對你像我對你那樣嗎?”
“唔,還行吧,如果是你對我像他對我那樣我感激不盡的。”
言楓域微微一挑眉,低頭在白池唇上咬了一下,聲音淡淡的:“你認為那可能嗎?”
“……”她就知道。
“不在家裏休息,你來這兒幹嘛?”
“等你下班。”
白池看看手表,“拜托你來得太早了點吧?還有四個小時!”
“我到斜對麵的茶館裏等你,今晚陪有去個地方。”
“哪兒呢?”
“來了再說,快回去吧,否則又要挨護士長的罵了。”
“嗯,你有耐心就等著吧,我先走了。”
白池連忙離開這兒。
言楓域淡淡掃了一眼過道拐角,走了過去,就見到兩個小護士。
偷聽?
他微微一挑眉,冷冷看了眼他們,眼神依舊是他慣有的冰冷。
然後他沒有說什麼,直接無視這兩個小護士,大步離開。
兩個小護士對視一眼,待言楓域徹底離開了視線裏,才齊齊的鬆了口氣,扶著牆喘氣。
那眼神真是夠冰冷的,像能把人給刮了一般。
她們可惹不起言楓域,而且也是不敢惹。
可是,她們好像也惹不起白池了?
這都怎麼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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