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那個乍看毫無心機,其實卻毫無心機的'玉雪'斑璃,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單看她能坐視赫連曇花雄起而不管,便知此女不是心胸寬廣,就是城府極為深沉。"
"赫連曇花武功高強更是不用說,目前,猛虎堂中能敵得住他的,也便隻有暗虎了吧。"
"何況,還有第一神秘殺手,蝴蝶,以及斑斕古城中那幾把古劍?"他越說,越是激憤,似是深恨自己武功為何不更高一些。
朱簾秀很少見到蒼牙四叔能如此動容,在她印象中,後人印象中,四叔一直是個從容,麵臨危境不改其色的人,但是此刻,她竟然能從他通紅的雙眼中看到一絲焦慮,一絲痛恨!
她想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她隻有實話實說地說了一句:"這樣下去,斑斕世家實在大大勝過我們,豈非不用打了?"
蒼牙踱步向前,道:"本來,我們還可以隱忍下去,製造一種為斑斕壓製的假象,以使武林中的各種勢力製衡斑璃,但--"他似是忽然醒悟到說漏了嘴,趕忙止住。
朱簾秀忽地沉了下午,她一直以為,自己單槍匹馬,連挑斑斕世家的分舵是滅了斑斕的威風,長了猛虎堂的誌氣,但她想不到,自己一時的行為竟然造成了這樣一種勢必火拚的局麵。
她後怕,但更多的是不甘,她暗下決心,有一天,我一定要做到大家吃驚讚美的事吧!她沒有說話,卻倔強地抿了抿嘴唇。
蒼牙暗中留意,他忽然也有一絲後悔,這樣激她,隻盼她莫要一時魯莽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蠢事來才好,他的目的其實並不是她的,他忽然有些、更加、十分地佩服起朱帝天的英明來。
大哥!無論你是在天國還是在牢獄,這個擔子我都要挑下去,直到我死為止。
"四叔還未說起張搖為何不現身的原因呢?"朱簾秀撒嬌道,口氣中完全看不出一絲失落。
她畢竟還不是有勇無謀的吧,蒼牙暗暗讚歎道:"或者,張搖不是害怕敵不過赫連曇花,他是擔心敵不過斑璃,敵不過斑玉攜和其他的幾把古劍。"
"你是說,他怕的不是他死,而是猛虎堂會輸?可是這些豈非是遲早都要麵對的?武功差可以練好的......"
蒼牙苦笑一下,道:"他也不是怕,而是在遲疑,武功練好非朝夕之事,他若要勝過這些人,唯一的方法,就是修煉'孤枕'。"
"孤枕?"她尚是第一次聽說,"莫非是他資質不夠,不可修習?"
蒼牙搖頭:"張搖的資質極為難得,他若練不成,別人也休想練成了。事實上,若非他與赫連曇花同時練武的話,他的'虎帳麾'足可克敵。可是現在,他隻有修煉孤枕了,孤枕,形單影隻,你可知那是什麼意思?"
朱簾秀臉一紅,她本來就極聰明,自然明白。
"而且,孤枕的練習極為艱難,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此前,已有十幾位高手修煉,最後或瘋或亡,無一練成,無一善終。"
朱簾秀到現在才深深地體會到張搖身上承受地苦痛和責任,她又一次強烈地想念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