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2 / 2)

那一次是"下三濫"的第一才女、美女"月半姑娘"何嫁遠嫁他方。

那一次,他沒有發作,沒有在清醒中發作。

他將怒氣內斂,他心平氣和,麵含微笑,眼帶笑容地將自己一直暗戀的何嫁送上了花轎,送出了"下三濫",送到了遠在他方的的那一家。

他眼看著她穿上了紅嫁衣,帶上了新娘冠,看著她一步一顫消失在自己麵前......

他無能為力。

他怕。

怕何嫁不接受他的心意。

怕何嫁讓他難堪。

怕拂了"尊主"的意,不再對他加以提拔。

怕......

他因為怕,所以不敢阻止。

因為不敢阻止,所以話也不能說,隻能將怒氣內斂,還要做出快樂的表情,送出真誠的祝福,還要在送走花轎時含笑地揮一揮手。

那時,他是痛苦的,也是清醒的。

清醒的痛苦尤其痛苦。

他於是在清醒的時候痛苦地痛苦下去。

他不要這樣,他不想這樣。

沒有了何嫁,他還要活下去,還要當他的"何家三少"。

他還年輕,他還要奮鬥下去,他要忘了何嫁!

他要忘了何嫁!

他要忘了何嫁!!

他要忘了何嫁!!!

......

忘不掉。

於是他喝酒。

他借酒消愁。

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還是忘不掉--何嫁。

甚至愈來愈清晰。

他失敗了。

他開始睡眠。

可是睡不著。

再睡,還是睡不著。

他鍥而不舍,堅持不懈,努力睡眠。

終於,在他堅持了十三天後,他睡著了。

一睡十三天。

醒來後,發現"煮鶴亭"一個活人也沒有了,全都死了,很淒慘。

有的是被人踢死的,胸腔被踢了一個大洞;有的頭成了兩半,是被刀劈開的;有的頸與頭之間僅剩一點皮聯係著,是被咬死的;還有的腿被硬生生拉掉、拔掉一跟,也有的舌頭被拉出來老長......

每個人死的都很慘--淒慘。

每個人的傷口都不一樣,可是每處傷口都盛滿了怒、恨、愁、怨和深深的傷心。

何勝神不解,卻沒有細查,他正陶醉在睡眠的喜悅中。

他隻是吩咐人打掃幹淨,然後繼續睡眠。

醒來後仍是,如是。

......

一次次的睡眠,一次次的殺戮。

終於,這件事驚動了"下三濫"的"尊主"何必有我。

何必有我一見到何勝神,什麼事都沒有做,隻是吩咐了何勝神一件事:

到黑鳳山去,那裏有五百山賊,殺光了它。

回來後,何勝神就好了,能睡了,也不在夢中殺人了,武功似乎也更好了。

而何嫁,也忘的差不多了。

何勝神又起了雄心,他要與人爭雄。

與何太太爭,與何富猛爭。

他要打敗他們,讓他們俯首稱臣,他要獨攬大權,統觀一"廳"一"樓"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