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留意,逛完了就出城,看著路上柳絲霏霏,鳥語花香,大好陽光,隻覺愜意得
緊,二人均想,這次幸好溜下了山,不然卻到哪裏欣賞如此美景!
一路上行人到也不多,偶爾碰上幾個也無甚特異之處,蕭細雨看風景終究是
看的膩了,正覺無聊呢,就聽到一陣歌聲傳來:
"年年社日停針線,怎忍見,雙飛燕。
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猶在,亂山深處,寂寞溪橋畔......"
悠遠深揚,語音悲愴,滿含深情,極是動聽。
華山觸動心事,不禁望向蕭細雨,蕭細雨卻直拍手叫:"這曲兒真好聽,這
詞兒也寫得好,我倒要看看是誰唱得這般好聽!"話音未落,隻見那人已從樹林
中走出,卻是一個高大的中年乞丐,手持一根長竹竿,邊走邊唱,渾若無人。
蕭細雨本以為是位高人名士,哪想卻是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不由略微失望,
隨即又釋然,心想乞丐中多有能人,他既然能將這首詞唱得如此感人,自然不是
俗人,當下道:"請問這位大叔,你唱的是什麼曲兒?"
那乞丐並不理睬,仍是唱,走近二人馬前,眼角瞥見蕭細雨綁在馬耳上的
"碧玉凰"槍,忽然住口不唱,渾身一震,似是要抬頭看一下蕭細雨,猶豫了良
久,終於沒有,隻是問道:"姑娘可是姓蕭?"聲音中竟有一絲顫抖。 蕭細
雨待要應口,華山在後邊戳了她一下,蕭細雨立刻改口道:"我不姓蕭,我叫華
雨,他才姓蕭,叫蕭山。"原來二人早已議定,不將真實姓名吐露出去,卻又懶
得取名,便將姓氏互相換了過來,這樣即便是爹娘追來向人打聽,"華山"和
"蕭細雨"二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
乞丐喃喃道:"原來是個兒子,原來是個兒子......"說著邁步向前走去,再
也不理睬二人,過不多時,歌聲又響起:"......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
管......" 蕭細雨喊道:"前輩可是認識家師蕭千尋?"乞丐並不答話,仍是
唱,隱約中似是見他搖了搖頭。
蕭細雨心下納悶,忽聽後麵傳來陣陣馬蹄聲,遙望後麵,隻見煙塵迷漫,蕭
細雨臉色登時變得蒼白,心想:爹娘終於還是追了上來。轉頭對華山道:"師弟,
都是我不好,累得你也要受罰了。"華山道:"師姐這是什麼話!咱倆可是一起
偷偷溜出來的。"蕭細雨也是生性開朗之人,聞言一笑:"師弟,以前你可是幫
我頂過好幾次缸,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你挨板子了。想我是個女孩子家,爹
爹總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打我板子了吧,何況,還有娘護著我呢。" 華山皺
起眉,側耳聽了一下,"咦"了一聲,跳下馬來,趴在地上聽了一陣,一下躍上
馬,笑道:"師姐,這次咱們誰也不用挨板子了。"蕭細雨喜道:"難道不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