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是一張談不上多帥的臉,但好在輪廓分明,倒也有幾分俊朗。
韋少珩用手摩挲著一塊玉佩,在鏡子中反複的看了幾遍,隻見玉佩通體青黑,沒有花紋,樣式極其普通。
“這就是老爺子給我的禮物,還傳家寶,三十塊錢能在路邊攤買三塊。”韋少珩有些不滿,今天是他十八歲的生日,他爺爺給他郵寄了一塊玉佩過來,說他成年了,這是給他的禮物,很貴重,是韋家的傳家寶,千萬別遺失了。
韋少珩特意花了兩塊錢去買了根紅繩,將它係在脖子上,但總覺得這玉不是什麼上品,又不知道該如何驗證真偽,他幹脆將它放在嘴裏咬了一下,不是說金銀一咬都要出壓印的嗎,看這塊玉是不是一樣。
天有不測風雲,在咬玉的時候,不知道牙齒怎麼就把舌頭給硌了一下,血都出來了。
然而韋少珩沒有注意的是,當他的血流到玉上的時候,通體青黑的玉的裏邊閃過一道光芒,玉裏邊一條五爪黑龍似乎要破殼而出。
“哢擦!”
玉碎了。
韋少珩的手指一涼,一條黑龍鑽進了他的手指,然後沿著手臂攀附在了他的臂膀之上,如果他脫掉衣服,他就會發現他的手上多了一條過肩龍,比古惑仔裏陳浩南肩膀上的那條還要霸氣。
他來不及脫衣服,因為在青龍鑽進他手臂的時候,一股難以形容的痛楚侵襲他的腦海,他受不了,就此暈了過去。
…………
韋少珩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哎,你醒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美女護士見韋少珩醒來,趕忙走了過來,對他說:“你檢查結果還沒下來,趕快躺下吧。”
韋少珩有些不知所雲,想了想:“姐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睡麻麻香,不是,是吃嘛嘛香,咋會有病呢?”
護士輕笑一聲:“你沒病無緣無故就栽倒在廁所了?”
韋少珩這才回憶起暈倒前的事情,連忙用手抓了抓胸前,哪還有玉佩?
“我玉佩呢?”韋少珩急切的問。
“什麼玉佩?好好躺著,我這就去找醫生。”護士說完就走了。
這哪能行啊,就算玉佩不值錢,好歹也是爺爺送的生日禮物,一天不到的時間就丟了,回老家怎麼交差。韋少珩趕緊在床上翻找,看有沒有遺落在床上。
忽然,看護隔壁病床的中年人大吼起來:“醫生呢,趕快來個醫生,救救我爸。”
韋少珩側頭望去,病床上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大爺,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看來是不行了。
這時,一個五十來歲,穿著一身青衣大褂的中年人衝進了病房,趕緊給老人把了把脈,搖頭道:“林先生,令尊之病,我也無能為力了。”
韋少珩走過去,趁著二人交談的時候給老人把了把脈,搖頭晃腦的道:“救是有救,不過就算救過來,也沒多少年可活的了。”
此話一出,病房裏忽然安靜下來。
穿青衣大褂的中年人是醫院院長,乃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榮譽副會長,這幾天他一直在觀察林老的病情,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斷定無法救治老人,這小孩誰呀,穿著一套病號服,還敢口出狂言。
“這位小兄弟是……醫生,還是……病人?”林駿有些不敢確定,不是說精神病人要隔離嗎,怎麼把他跟老爺子安排在一個房間?
“中醫!”韋少珩一挺胸膛,說的格外自豪。
院長冷笑一聲:“穿病號服的醫生?”
韋少珩懶得理會,就你這洋不洋土不土的中醫,那隻能是給中醫抹黑,他對林駿道:“我說了,我能救你父親,你就直接給句話,救還是不救。”
林駿有些猶豫:“不知小兄弟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我還在上學呢。”韋少珩有些不耐煩了,這老人脈象極其微弱,如果還在這裏廢話一通,那他也無能為力了。
“那你的醫術是從何而來?”林駿額頭上青筋直冒,感情你是在逗我玩呢,醫院院長都說無能為力,你一個學生還敢誇下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