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歐陽遠洵便起來了。
有了昨晚的奇遇,歐陽遠洵也思考了許多,他始終不能明白那些壁畫上的內容以及那些厚重的書籍所記載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也許是某種傳記,又或者是某種奇怪的事件,這些都在深深地困擾著他。
歐陽遠洵站在大廳內,門外依舊下著厚重的雪花,似乎根本就沒有停止過,這座山峰的海拔如此之高,常年下雪也不是一件什麼稀奇的事情。
“聖魂之術,煉於純火之中,成於毅力之間,集天地之元氣,通古今之多變。”
這是歐陽遠洵翻開那本黑色的書籍時所看到的的第一句話,他始終沒有搞清楚這段文字所描述的是什麼,這也見怪不怪,畢竟歐陽遠洵現在的實力還比較弱小,想要能夠真正的解讀其中的深層內涵還為時過早。
緩緩地合上了書籍,歐陽遠洵吐出了一口氣,心神漸漸地沉吟了片刻,腦海裏的一些紊亂的回路漸漸地被他所察覺到,開始逐漸地連接起來。
“看來,這書中所說的那個什麼‘火獄’才是關鍵。”歐陽遠洵沉吟道。
可是,雖然知道那個火獄是一個關鍵,可是他卻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在哪裏見過了,歐陽遠洵頓時明白了,自己隻是一名下等魂獵者。
緩緩地睜開眼睛,歐陽遠洵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陣痛,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他的腦回路明顯的有些吃不消了,緩緩地收起了那本黑色的書籍,對於他來說,這書中所記載的那個奇怪的魂術對他來說還是很遙遠。
歐陽遠洵不知為何突然走到了漫天的雪地上,也許是因為這寒冷的溫度能夠讓自己清醒一下吧。
雪花很大,大的很離譜,也許這場雪——已經下了足足數百年的時間了吧。它們從未有過片刻的停歇,在這座孤仞峰上足足獨自落了幾百年的光陰。
寒冷的溫度不斷地吹刮著歐陽遠洵的身軀,似乎有些瑟瑟發抖,歐陽遠洵卻沒有了往常的那般哆嗦,反而依舊矗立在這冰天雪地中。
小佘這時突然出現在歐陽遠洵的肩頭處,看到歐陽遠洵的身上已經幾乎布滿了厚重的雪花去卻依舊無動於衷,認為他肯定是腦子壞掉了。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想和大雪來一個親密擁抱?”
歐陽遠洵的麵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肅穆之感,他完全無視了小佘的警告,依舊矗立在雪地裏,還時不時地抬頭仰望這漫天的雪花。
小佘開始嚐試大聲呼喊著歐陽遠洵,但是他依舊無動於衷。
小佘一臉的苦悶,隨即身體一閃,消失在歐陽遠洵的肩膀上,似乎不再管歐陽遠洵,既然他喜歡在雪地裏凍著,那就讓他狠狠地凍著吧。
厚重的雪花漸漸地覆蓋在了歐陽遠洵的身體上,他的眉毛、他的嘴巴幾乎都變成了雪白的顏色,像是一位聖誕老爺爺一般,有了花白的色彩。
歐陽遠洵依舊遲遲未動,眼睛依舊遠眺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寒冷的溫度,又似乎像是在與這大自然做著頑強的抵抗。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遠洵都還站在雪地裏。
屋內的小佘懷疑是不是歐陽遠洵已經凍僵了?所以才遲遲未動,它帶著一抹關心的目光望了望已經是滿身雪花的歐陽遠洵,他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雪人。
小佘越來越擔心了,估計在這樣放任下去的話,歐陽遠洵就真的會凍僵。
它開始快步地跑了過去,麵龐上還掛著一抹十分擔憂的神色,隨即身體猛然一閃,直接出現在了歐陽遠洵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