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穀,你沒事就好了。”
劉雅琳穿著一件黃色的雨衣,手電筒滿滿的都是泥巴已經進水燒壞了,撐著一把雨傘在黑暗中憑著山下的黑暗燈火,到了張青山的墳前,看到張稻穀激動的抱了過來。
咳咳咳!
被這麼一抱,張稻穀隻覺得被刀子捅了無數刀一樣,都要咳血了。劉雅琳那軟軟的兩團,現在真的成了殺人利器,讓他胸前的抓傷,大麵積的遭受摧殘。牙關哆嗦雙手顫抖咳嗽了起來。
“我——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雅琳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來找自己的不是父親,也是劉雅琳,叫張稻穀有一陣莫名的感動。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他爸應該在家裏跪搓衣板點眼淚,他沒來自己反而更加的想念他。
劉雅琳鬆開了玉臂,看著他胸前的傷口,眼神茫然眼淚從秀美的臉龐滑落下來,“她怎麼下得了手,竟然對你這樣。就算不是親生兒子,好歹你也是個人,她怎麼就這麼沒有人性呢。”
“……”
有些人是想不開的,哪怕是今天李紅花真的痛改前非待自己好些,不用那麼喂吃的,他也會待她如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李紅花為了得到診所那麼不知廉恥,讓他對兩個人的關係絕望頭頂了。
試想母親能用那麼卑劣手段汙蔑自己的兒子,怎麼就不能抓傷兒子呢。一切的一切,都隻能因人而異吧。
“下午我就聽說了你的事,可是我爸在家我不好離開,剛才我爸出去了我想到你還有一塊田趕緊去幫你把水挖了,然後就來找你。你沒事就好了,我扶你回家吧。”
“你幫我把水挖了?”
這點痛對張稻穀來說不算什麼,最多就是讓他對李紅花再也不抱一絲希望。但秧田的水挖了,就等於是他有了一茬收成,不用愁今年吃的飯,對劉雅琳的感謝越發真心了。
“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惦記著秧田,快點回去,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不然的話,你這麼大麵積的傷口,一旦發炎就麻煩了。”劉雅琳從他的側麵扶起張稻穀,兩個人朝著山下走去。
“你怎麼把雨傘丟了?”
“我跟你一起淋雨。”
“雅琳姐……”
“別想多了。你現在這樣子,肯定自己走不了。我要是撐著傘,怎麼扶你。”劉雅琳笑了笑,兩個人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著山下出發,張稻穀看著腳下的路,她專門負責擋住路邊的灌木枝條,避免碰到張稻穀的傷口。
南方的丘陵說陡峭也陡峭,但一般都是黃泥土,下雨了又濕又滑。現在張稻穀走的就是這樣的一座典型的南方山丘,海拔約兩百米,沿著山脊一直往下蜿蜒曲折,要走一千多米。山路的兩邊有著很多鬆樹和杉樹之類的,緊連接的就是叢林茂密的山穀,一步走塌,就有可能滑落下去,極其危險。
“我沒多想,隻是這麼大的雨讓你跟我一起淋濕,真不好意思。”張稻穀一邊看著路一邊說著。到了一些叢林茂密的地方,連一點光都沒有,每一步路,都必須靠腳判斷。所以,劉雅琳能來找他,真的很好了。現在走著下坡路,張稻穀都覺得威脅隨時可能發生。
“傻樣。”
劉雅琳回頭笑了笑,她的臉緊貼著張稻穀的身體,往上麵抬了抬頭,笑聲蓋過了雨點的滴答,聽著笑聲想著她曼妙的身材,張稻穀覺得她像是黑暗中的白衣天使那樣充滿了光明和暖愛的力量。
“我不傻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傻得可愛。”
“我怎麼好像想起了天上掉下個豬八戒裏麵的歌詞呢。你不會是罵我是豬吧。”
“當然不是。就算是豬,你也不會是色豬啊。”
劉雅琳說著,她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相信你肯定沒有對李紅花下手,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的。”
“真的?”
發現自己被全世界冤枉了,突然有一個鄰家姐姐跟自己說相信自己,尤其是這個鄰家姐姐還有心愛的人,她依舊這麼認為,張稻穀內心不由升起一股暖流。
“當然了。因為我比她要美啊。你要是能上她,昨晚我能從你家走啊。”劉雅琳說道:“昨晚看你喝酒,我以為你是要借酒壯膽,和我一起那個的。但是後來我發現誤會你了。你真的隻是煩悶。所以我就斷定,你絕對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能聽到你說這話真好,可惜我要讓爺爺失望了。”做一個正人君子,這是爺爺生前對張稻穀說得最多的,隻要提起這個他就能想到褲兜裏揣著的《妙道》,還有爺爺死前對他的囑咐。
可惜現在醫館到了李紅花那裏了,要拿回來,基本上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