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支箭射出,如同七個細小的黑色旋風劃過。
所有人都似乎忘記了兩邊還在打仗,都在揪心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目瞪口呆,那箭矢上帶著的幽冷,而趙僅身上的鳴鴻刀帶著淡淡的明黃真氣包裹,叮叮叮的聲音不斷的撞擊在一起,清脆的聲音響徹。
箭網籠罩,擺下了一個陣法般,在空中將趙僅環繞,每一根上麵,都帶著一種肅殺的陰冷,嗖嗖嗖嗖的從身邊滑過。躲過去了四支,而後三支被鳴鴻刀擋住!
輕鬆落地,站在城牆上,兩眼古井不波,看著大江的對麵,淡淡的風吹動著長發,長刀微傾側麵,嘴角劃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隻是,這笑容的其中蘊含的意思很明顯,不屑,對的,就是不屑,甚至是直接藐視!
大江和城樓畢竟還是有高度的,趙僅那姿態俯瞰著對方,道:“沒想到蒙古人也就隻有這幾下子,兩軍交戰,神箭誅將,果然是好本事,也難怪一群野蠻人也能在那草原上縱橫,感情靠的是這一手啊!”
這是什麼?赤果果的是在諷刺啊,譏諷的,兩軍交戰,對方一人獨戰大軍,自己在後麵偷襲陰人,這對於蒙古人來說,就如同在打臉。
“兵者,詭道也,這可是當年中原兵家祖師之言,莫非大宋的惠王殿下連這種最基礎的東西都不懂麼?兩軍交戰,還說這麼幼稚的話,是不是顯得有些小孩子氣了?”對方走出了一個四十來歲,背著一黑色的長弓,走了出來。
都是內力不凡之人,所以縱然是隔著大江,依舊能夠聽得到對方聲音,而且中氣十足。
“嗬……”趙僅沒有解釋,輕輕的嗬了一下。
手中的鳴鴻刀輕輕的滑動,一道細小的刀芒出現,忽然之間,踏步而出,如同謫仙降臨,在空中緩緩的一步步走出去,閑庭散步一樣,腳步走的十分瀟灑,可是偏偏那一身的鮮血和那一柄大刀給人幾分的霸氣血腥。
沒有人會覺得趙僅是一個柔弱的皇子,也沒有人會覺得趙僅其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因為麵前的百十個士兵就躺在那城門口,而且,他躲過了哲別大人的七連珠?
要知道,七連珠可是哲別大人的成名之技啊,可是居然連續七支箭射出,連對方的一片衣衫都沒有觸碰到,就給躲過去了?這樣的恐怖勢力,絕對是值得尊敬的,隻是,這在空中行走是什麼情況?
世間輕功了得者太多,多的數不勝數,但是卻有玄奧有膚淺,且,修為不一,輕功的施展也會變的非常不一樣。
輕功這東西,如果是快速的下墜,稍微粗淺法門的輕功都可以做到,一個千斤墜,很簡單就落下了,如同一塊巨大石頭一樣,可但凡懂武功的人都知道,越是下降的慢,這才是越高超的手段。
相比之下,趙僅居然是空中踏步而走?這……怎麼可能?他真的當他是一片樹葉,一道柳絮麼?迎風飄蕩還是……血色的腥氣,襯托映照,在陽光下,顯得是那般的顯眼,如同一抹紅色的陽光一樣。
隻是,他想要做什麼?
數萬人的目光注視著趙僅,甚至是那對麵的哲別都皺了皺眉,不知道趙僅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想衝過來殺人不成?
“哼……”輕輕的冷哼了一聲,而後忽然一聲大喝。
這一聲大喝,江水倒流,無數的士兵都感到了耳膜震破了一樣,不斷的嗡嗡作響,甚至隔得近的人,瞬間七竅流血,驚恐的看著趙僅,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芒出現,長達數米的金色刀芒出現。
一刀斬出,隨後看到了一個身影在快速的滑動,空中一道殘影,而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