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們是峨眉派弟子,這次是前來參加劉大俠的金盆洗手大會的,這眼下各路豪傑集聚衡山城,客房都十分的緊張,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靜玄終究是大師姐,話語進退有度。
“這個……”掌櫃的麵色躊躇。
雖然都說商人逐利,但是大多的商人對信譽二字還是頗為的講究,自己新開張客棧,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定然會落得個欺客的名聲,但是兩倍的價錢擺在麵前,加之峨眉派的這個招牌的聲望,又讓他不想得罪。
眼神隻能是責備的瞪了瞪自家小二,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小二頗為的委屈,原來落雲來的時候小二剛好上廁所去了,等到他回來,掌櫃的一忙又忘記了告訴他房間已經被人定下,如此剛好這丁敏君幾人走了進來,小二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說了還有空房,幸好的是還沒帶上去,掌櫃的剛好趕來。。。
“掌櫃的,做生意可是要講究信譽二字啊……”趙僅踏步走了進來。
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來,而丁敏君和靜玄都不由的低聲驚呼:“是你?”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丁敏君隨即眼神充滿了憤怒,那一巴掌的聲音似乎乍然之間在耳邊徘徊不斷,餘音繞耳,讓她憤怒到了極致,雙手緊握劍柄,渾身顫栗。
“師姐,你們認識?”旁邊的一個峨眉派弟子問道。
“哼,如何不認識,當日在嘉州城惡語相向,打我一巴掌之人就是此人……”丁敏君咬牙切齒的看著趙僅,恨不得將趙僅千刀萬剮。
從小到大,自己還沒有人如此對待自己,那種恥辱,讓她心裏的憤怒刻骨銘心。
“是他?”峨眉派弟子同氣連枝,頓然對趙僅等人都眼神不善警惕起來。
“喲,這不是峨眉派的女俠麼?還真的是有緣啊……又在客棧偶遇了……”趙僅笑嗬嗬的說道,對丁敏君的眼神憤怒視而不見!
而這個視而不見的樣子,加上那一句又在客棧偶遇,仿佛無形之中又扇了丁敏君一巴掌一樣,誰叫她心結始終徘徊了,憤怒狂躁,若不是靜玄熟知她的性格壓製著,隻怕此刻已經拔劍相向了。
“趙大哥,怎麼又是這個女人?陰魂不散,又要和我們搶房間,真是不要臉了,該不會是故意跟著我們來的吧?”鍾靈對這丁敏君沒半點好感,‘童言無忌’的她心直口快,哪裏管你生氣不生氣?
“嗬嗬……”
“難道真的像趙大哥說的人至賤則無敵?上次他還承認了自己是……”
“你……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丁敏君胸脯起伏片刻,磨牙氣憤,多重狂躁重疊,再也忍受不住,嗡的一聲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就朝著鍾靈而去。
“師妹不要!”靜玄急忙喊道,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趙僅一行人遠不是自己師妹能夠對付的,她這出手,不說打不打得過,就算打得過,現在出手也是占不到理,而且以丁敏君的功夫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落海、離釗準備拔刀,可是還沒等他們出手,就看到董白已經出手,身法如電,瞬間就將對方的長劍夾在手心。
“峨眉派倒還是了不得了,一言不合就準備拔劍殺人……隻可惜了,才學會了幾招三腳貓就出來丟人現眼,也不知道滅絕這老尼姑是如何教導弟子的。”董白右手夾住了對方劍尖,左手放在身後,風度翩翩的樣子,卓爾不群。
錚!錚!錚!
話剛說出,幾名峨眉派弟子紛紛將長劍抽出半截,隻聽到一人喝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對師父老人家不敬。速速道歉,否者別怪我們不客氣。”
“好大的威風。”董白手指微動,丁敏君的長劍劍尖‘噔’的一聲,頓然斷裂一截,長劍顫音猶存,緊接著就隻看到董白似慢卻快的將劍尖背猛然朝著斷裂地方一拍,長劍顫抖嗡鳴,一股龐大的真氣從劍上傳遞,丁敏君隻感覺手猛然被人抽打了一下,陣痛的酥麻無自覺,手中的長劍猛然掉地倒退,麵色蒼白入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