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某種感情沒有得到滿足,那麼他將會尋求另外一種感情來填補自己的空缺。寫下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好十六歲,這一年剛好我的父母出國,把我獨自一人留在了國內。父母把自己留下的原因,我是知道的,可是我要假裝不知道,因為隻有這樣,父母才不會沒有顧及的離婚。
至少,這樣在別人看來自己隻是一個留守兒童,而不是擁有一個不完整的家。
我也知道,總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分開,但是至少不要是現在。
初入A中,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景色,我卻沒了最初的那一份渴望。
那曾是我的夢想,可是現在我隻想逃。
如果一份努力的過程蒙上了痛苦的回憶,那麼這一份努力就變得不是那麼的珍貴了。
陌生的教室,陌生的麵孔,一切都是陌生,我以為自己會感到不安,會害怕,但是實際上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感謝這些陌生,是這些陌生讓她有了安全感。
在這裏沒有人會追著她問,北狸你的爸爸媽媽怎麼樣了?那些他們認為這是關心我的問題,可是在自己看來,這樣的問題是又多麼的傷人。
那樣的關心,我害怕,我排斥這樣的所謂的關心。
我仔細的讀著那些陌生的名字,生怕漏了一個名字。在那花名冊的翻頁,蘇北的名字整整齊齊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突然之間就想到了在光榮榜上那個名字——蘇南。
心裏揣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許他們是兄弟,又或許他們是緣分巧合的兩人,又或者是雙方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
我突然間自嘲起來,我是太無聊了嗎?無聊到因為兩個相似的名字而去猜測這些無謂的問題。
剛剛開學,進來的同學都是一臉的高興,知道和初中的好友是一個班更是高興的不得了,不停的說著假期發生的趣事。
一道黑影在身邊落下,抬頭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有著長長的卷發,清秀的臉蛋。我看她的時候她正眨著大眼睛,看著我。
“你好。”
她開口說道,然後自顧自的坐下來,“我叫顧小洛。”
“慕北狸。”
當別人告訴了你她的名字,那麼你也應該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這是基本的素養,雖然我不是很想和別人說話。
“我是新來這個學校的,都沒有什麼熟人。”突然,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問,“你呢,你有認識的人嗎?”
我看著她然後搖頭。
我想說我也是新來的,但是終究是怕她會追問下去,而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