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街甲組四十七號,龍羽把家人都安頓好後,獨自一人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門口。邊喝酒邊看著街道兩旁。一陣陣冷風吹過,似乎要撕開他單薄的衣衫,鑽進去好好折磨一下這個不知冷熱的笨蛋。但它們幾經嚐試都以失敗告終。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修為不高的酒鬼,不知喝了什麼猛酒,竟然完全無視任何的寒冷。
兩個粗壯的身影出現在了街頭,映入了龍羽的眼簾。其中一人臉色灰暗,顯然剛剛受了傷,龍羽一下就認出來了,他正是被打走的杜大腸。龍羽本以為他會找不少人過來報複,沒想到,隻帶來了一個人。看起來他對這個人的功夫是相當的有信心。
再看那另外一人,不過三十來歲,兩眼在夜色中放著藍光,看起來就像兩團鬼火甚是恐怖。身上穿的,腰裏別的,都比杜大腸要氣派得多。看來真是比他高上不少級別。不知怎麼地,龍羽就感覺到這人身上有一股子邪氣,說不出的讓人不爽。
這男子正是杜玉福,年輕氣盛,整個南區下層,就是他的天下。修練的歡喜功正是直係祖太爺單傳,是很少見的采陰補陽的缺德練法,加上他天性好色,更是勤奮得很,從成-年之後功力就突飛猛進,讓年輕一代杜家人眼紅,讓所在區的男子恨得牙根兒發癢,不少良家婦女和少女就毀在了這家夥的身下。
“就這地方?”杜玉福不敢相信的指著這條相對破爛的街區,就算是在下層區,也是不入眼的地址。這裏的房子賣了也不過幾萬金幣一家。真正的能人,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住?以他的價值觀,很難接受這種想法。於是他有些懷疑起堂哥的話來。
“嗯,他報的是這裏沒錯。先看看,也許他怕我們報複,報了個假的呢?”杜大腸心裏也打起鼓來,雖然龍羽厲害,但他們杜家在些盤居也不是一兩年了,怎麼會沒人知道他的名頭呢。說不準就是誰家請來的高手,專門打他出出氣,然後就跑了呢。
“哼,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能白來,這家裏的小娘們兒我還沒見過,看看是不是修為可觀之女。”杜玉福說著,兩眼中露出銀邪的光芒,又打起了另一種主意來。
龍羽的眼力和耳力那還了得?連他們的話帶他們的動作,全都一點兒不落被龍羽掌握了。聽到最後一句,龍羽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真是獸以味分,物為類聚,這大腸狗腿的家人,哪會好到哪裏去。
眼看著二人離近,龍羽站了起來,搖晃著像喝了十斤假酒一樣就向他們撞去。
“這他嗎喝了多少假酒,整這個熊樣兒的。哪家的這是?要不要了?不要我弄死他了啊”杜玉福扯嗓子就喊開了。
接著一看門牌兒,他與杜大腸對了個眼,“就這家?”。
“對,就他。”杜大腸小聲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帶來了家中年輕輩第一高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龍羽是一頭惹不起的猛虎。
“嗯?是你小子,是你把這傻鳥帶這來的?像個破羅機一樣,就知道喊,喊你嗎了個逼呀!”龍羽看著杜大腸,一臉醉意的半眯著眼,突然伸手向杜大腸打去。
杜大腸一閉眼立即下意識的抱頭就蹲下了。
隨即,隻聽叭的一聲脆響,有人被打了。杜大腸正蹲在地上抱著頭,他很肯定不是自己,那是誰?抬頭偷眼一看,可把他嚇壞了。一共三人,一個輪巴掌的,他蹲著,被打的能是誰?還不就是他的堂弟杜玉福。
再看杜玉福,臉上中了一巴掌,立即腫了起來。按他的皮肉程度來說,就是普通人拿刀砍都砍不透,被人一巴掌甩腫了臉,他即氣又驚,麵前的酒鬼可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了。看來杜大腸的話一點兒也不參假,人家真有罵自己的實力在這呢。
愣了半天,龍羽向他擠了個笑,“他嗎了個逼的,我想打帶鳥的,打鳥臉上了。不好意思啊。”。
“這位兄台,不知你是哪個戰陣的高手?你可知這裏是冷月城的下層區?你可知冷月城和四大戰陣的關係?你可知……”
叭!又是一巴掌,龍羽準確無誤的打中了杜玉福的另一邊臉。這下原本稍瘦的杜玉福現在看起來臉腫得倒比堂兄杜大腸還胖些了。他指著龍羽想說話,一張嘴卻覺得擱得慌,呸的一下,吐出了三顆帶血絲的牙來。
“還他嗎的叫,剛剛我打錯了,這次,才是打你的。”龍羽說著,挺起了腰板兒,酒勁兒全消,哪還有半分醉意。 “你是故意的!好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可知道我是誰?”杜玉福來時的氣焰也沒了,也明白龍羽根本不是他能動得了的了,立即又搬出了幾年前的功夫,報家門。
“你誰?你不就那誰家小那誰嗎?我打的就是你,來,過來,讓哥再賞你幾巴掌。”龍羽說著,又向前去。
杜玉福嚇得連忙捂著臉,邊向後躲邊叫:“我是杜家三公子杜玉福。我祖太爺是杜玄丸。是玉清宮的上座尊席,你敢對我無禮,咱們這個仇是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