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勞侖斯大馬戲團是由神聖光明大教庭出資組辦的一個世界級馬戲團。團長舒伯特是一個年輕帥氣的飛刀手,他的飛刀絕技常常會引來一些觀眾席中少女的尖叫。但事後,他卻總是更願意與那些穿著華麗的貴婦人在一起過夜。
長相隻是其次,技巧,金錢,這才是最重要的。
舒伯特本身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光明神分教的三級聖騎士,光明神的光輝總是照耀著他。以至於他的馬戲團無論走到哪都是那麼受歡迎。當然這也與他手下的能人們有關。能把眼睛挖出來再裝回去的漂亮金發美女,能從肚子裏吐出一條三十米長四腳蛇的大嘴先生。還有前兩年才從一個邊遠小鎮一個叫文飆的大賢者那裏收來巨人,真正的巨人。原來的馬戲團中也有個巨人,他有三米高,有五百斤的體重。嚇得小孩兒們哇哇怪叫。但當他遇到這個叫星臣的體毛發灰的巨人後,他才知道什麼是真的巨人。
十一米還出頭兒的星臣是個任勞任怨的好員工,他隻要有飯吃,有酒喝,每天晚上能看看星星就足夠了。比起那些談起金幣就瞪眼睛的員工好管得多。而且他的實力也超強,每當遇到強人攔路,隻要他站在前方用那把花了舒伯特五千兩買來的巨大戰錘向地上一砸,基本上九成的強人都嚇尿褲子了。
這幾天,星臣有些不太一樣,他總是喜歡躺著,看著星星的方向也由西轉為向南。星臣拿四米多直徑的大圓錘頭當枕頭,不停的輕哼著所有人都很陌生的小曲兒。
舒伯特今晚也滿足了一位貴婦人,並從她的身上拿走了一件價值十萬兩的紅寶石項鏈,做為‘定情信物’。雖然他們的馬戲團兩天後就要啟程,雖然他可能一輩子也不回來了。但在床上兩腿發軟的貴婦人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緊身褲,紮腿的長靴,藍色小馬夾內一件白襯衫開了三顆扣子直露出了半邊的胸肌,舒伯特就穿著這樣隨意的西式宮庭裝走到了星臣的獨院中。
巨大的帳棚本來是幾頭吞雲巨獸的家,現在,吞雲巨獸已經被晾在了露天,星臣才有資格住在這裏。
暗金色的卷發被舒伯特用銀線紮在一起束在了腦後,帥氣的他總保持著紳士的笑容。
“星臣,你不會是來自天上的吧?一年多了,你一直看著天,是不是有一天,你要重新飛回去?”舒伯特開玩笑的說著,拍了那顆直徑一米多的大腦袋。
星臣微笑,用野牛一樣的聲音答道:“當然不是。沒人能在天上住,但如果我的家鄉重新出現,我一定會回去。我本來已經死了,又半死不活的活了過來。雖然已經不知道幾千年了,但我的心,始終還是齊天國的。”。
“哦我的天哪,看看,快看看,我找到了什麼?巨人脫口秀,你吹牛逼不打草稿的功夫,連我們的小醜多芬也比不上。我開始愛上你了。”舒伯特捂肚子笑著,嘲笑星臣的說辭。
星臣卻哼了一聲,“多芬,他一直在暗地裏叫我大豬先生,你以為我不知道?舒伯特,也就是你這開朗的性格跟救我出來的朋友有些像,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上,我隻承認你和他兩個朋友。當然,是男的,還有一個女的朋友,她叫蘇寧。除了你們三人,我根本就看不上任何一個人。”。
“算了吧我的老夥計,你雖然厲害,不過我已經用聖光明石測試過了,用中原的法則來算,你不過是一位高位的真人,連厲害點兒的門派弟子你都打不過。不誇張的說,我的導師梅林大法師,隨意的一個魔武技,就可以將你變成烤巨人幹兒。”舒伯特扁著嘴,想起了那個可怕的老頭兒,一個真正的教庭魔導師,五級的。按照中原的標準來分,那就是青級的大賢者,關於他的可怕的傳說,都是傳說,但熟悉他的舒伯特卻知道,他真的很可怕。
“真人?賢者,這又能怎麼樣?我說過,我已經死了,如果我的國家還在,如果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做為戰死殺場的鎮國將軍,我可以隨時接受齊天祭祀,我的能力將恢複到巔峰,比現在這點兒實力至少強出千倍!”星臣不服氣的對著話,感覺氣氛不對轉過了頭表示不想再爭論下去。
舒伯特聳了聳肩,“好吧我的幻想家,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家人。不過,據我所知,冷月大陸最高大的泰坦族裏,你也是個怪物了。真不知道上哪去你跟你一樣高大的人。”。
“時間太久,我不想提了。”星臣的紅眼睛裏閃著一些淚光,關於他所熟知的一切,都變了。根本就沒有齊天國,連傳說都沒有。連齊天國的對手國也都沒有留下任何消息。他明白,這個世界變了,已經不再是他的時代,他的家人們戰友們,可能已經永遠的絕跡了。
又過了三天,聖勞侖斯大馬戲團起程向靠近沙漠的大城市法魯西翁出發,在那裏,他們要再掙一大筆錢。教庭的開銷越來越大,最近的戰事好像變多了,做為情報收集和外來財力的主要源頭之一,這個馬戲團的擔負很重。
路上,敏感的舒伯特突然發現有很多人正拖家帶口的向外逃難般的流走。他可好奇了,難道是有什麼瘟疫發生了?
攔住了一位路上的獨行壯漢,舒伯特笑道:“這位先生,能不能問一下,你來自什麼地方?這是要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