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工媽的表情微一滯,低頭抹淚道:“可他畢竟是你父親,是我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工兒啊,你以後就明白了。其實你爹他原來是個好人,都是那蠍子組的惡人引誘他,才越陷越深。這不怪他。”。
“算了,魯工,聽你媽的吧。”龍羽說完,自己覺得有些像罵人,嗬嗬笑了。
聽不懂龍羽話的人不明白他笑什麼,但也跟著陪笑著。
就這樣,賭徒洗心革麵,落住在了鐵匠鋪,土城鐵匠鋪的外麵,幾座大房子,也不缺他的住處。他們一家三口單獨住了一間。不回家,是以防那些蠍子組的人來找茬兒,在龍羽的地盤兒上,他們不敢。
入夜,龍羽喝完了最後一壇子酒,也回了屋。外麵的爐子用濕煤封好,大家都安歇了。
過了半個時辰,聽到房內的呼吸平靜後,魯般悄悄起了身,走到屋外,仔細聽了一陣,沒人,這才拍了拍胸口。上鎖的鐵皮箱內,就是魯工的模具,由於家裏不設防,圖紙則全都放在了箱子上方沒鎖。
魯般找到了幾張不錯的圖,嘿嘿怪笑,放進了懷裏。順手又拿起了一把成品的魯工神弩,兩盤子雕紋箭,最後又扯了一把特殊的頭上三尖的短刀,這才悄悄的摸到大門邊。拉門,準備離開。有這些東西,應該夠他還債的了。
吱呀呀,門剛一開,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魯般忙把圖和弩都折好放在了懷裏。小弩的設計太巧,折起來不過一個口琴大小,圖紙更小。回過身,他定了定神,看到了自己的親兒子魯工正陰著臉看著他。
“你要幹什麼?”魯工向前兩步,直接走到了櫃台,伸手拿出鑰匙打開了一個小箱子,看到裏麵的銀子和銅錢都沒丟,碼得整整齊齊,這才放下心來。
魯般心中暗笑,臭小子,還嫩,你以為我隻知道錢?挺了挺腰板,魯般道:“我是你老子,難道半夜起個夜還要向你通報?”。
“哼,我沒你這樣的爹,我娘信你,我可不信。告訴你,你最好安份點兒。現在不同以往,我老大是龍羽,別看他隻是不更,就連聯軍雷霆副軍長都要給他三分麵子。你敢偷錢去賭,我就讓老大把你手腳都砍了,讓媽省心,我寧可養你到死。”魯工天才腦袋裏想的都是些花花事,這種手段,在他這個年齡,也就隻有他才想得出來。
魯般心中一陣惡寒,陰著臉道:“小兔崽子,當初我就不應該造出你來。”。
“你是想造我?你是想用我娘發泄你的獸欲吧!無恥之徒,想到我是你兒子我就惡心。滾,快去尿,我看著你別想拿走一分錢。”魯工跟魯般對峙著。
魯般哼了一聲,出了門。
“你要上哪去?茅廁在後麵,唉!”魯工發現魯般出門後跑得飛快,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一著急,他連忙數起了錢。由於頭腦好用,算賬這種大事龍羽都交給了他。他也對得起龍羽,每天都用計算機一樣的腦袋把借貸明細全都算明白,這裏麵有多少錢,他三秒鍾就能數清。數完之後突然發現沒少,魯工一頭霧水。
走出櫃台,四下看了看,當即他的頭就嗡的一聲響。圖紙呢?翻尖刀,魯工神弩,天衝刺,好多張圖紙都不見了。雖然光線不夠亮,但收拾整齊的房內還是很容易看個遍。根本就沒有掉在地上。不好!心中暗叫,魯工操起了一把連弩,上盤就衝了出去。
遠處,魯般已經跑出了一百多米,黑影正在街角邊上,就要消失。魯工追了上去,大喊道:“別跑!你這個畜牲!”。
魯般聞聲著了急,龍羽肯定不是善類呀,這要是驚了他,還了得。回手瞄準,不管許多,一箭就射了出去。
噗的一聲,魯工應聲倒地。那支箭穿過了他的肩頭,打出了一個指頭粗細的血窟窿來。實肉血管之處,空了就是漏了,血嘩嘩的流。魯工疼得一咬牙眼前發黑跪倒了。
魯般連忙轉彎,三五下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