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營,惡人的聚集地。名為一個營,實則是由一整片大戈壁和沙漠組成的龐大的地區。大小門派數百,統歸於一個組織管理。在這裏,同門之間的搶奪燒殺屢見不鮮,更不用提過客和外派弟子。所以,綜合說來,這就是一個犯罪的天堂,巨大的罪惡都市。
天機戈壁與吞天大漠的交接處,一個叫不靈不理的小村莊內,唯一的一間酒館,名叫七母斯探,當地土話,譯成冷月通用文就是歇腳窩的意思。酒館雖然小,卻也分兩層,下一層,是人們喝酒吃飯的地方,路過的傭兵們經常在這裏吹牛逼吹到天昏地暗。上一層,則是四間客房,雖然談不上什麼天字號總統間,但在天機營地區,能在萬裏戈壁找到一處白天曬不著,晚上凍到到的房子睡覺,卻是一種天大的享受。
當然,有房子,有過客,就有生意。不止是傭兵的任務生意,也有用身子換飯吃的生意。此時,就有一間客房內,正上演著一場好戲。
七母斯探的外圍,一層層黃色的霧正遮著遠處的天,風暴就要來了,門前的十幾頭駱駝已經伏低了身子,喝酒的客人們也都興致不高。
客房內,從門口到床邊,扔著一套完整的外鄉樣式的黑色武服。床頭,還有一件簡單的大披掛式布衣。金發的美女,身材火爆,在床上一邊自己摸著自己,一邊哼哼著,發出各種讓男人產生原始欲望的聲音,做出各種顯示資本的誇張動作。
床的另半邊,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黑發男子,正半閉著眼,拿著一個大碩大的酒葫蘆喝著酒。滿身的酒氣讓人聞著都感覺要吐。可他卻樂在其中。
“人生若隻初想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隻戴著一隻古銅手環的醉鬼突然睜開了眼,憨笑兩聲罵道:“媽的,我龍羽竟然拿女人盼漢子的詩來吟,哈哈。”。
“好詩,好詩。”帶有異地風情的女子嬌吟聲從身邊傳來。
龍羽側過頭,皺眉看了看那圓奶肥坐的金發女子,微有些發胖的身子肉感十足。盯著她半閉的藍色眼眸,龍羽又笑了,“哈哈,你這西方女子竟然也懂得我的詩?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好詩法?”。
女子深棕色的眉毛皺了皺,下巴努力的做出誘惑的姿勢向下指了指,“奴家是說,我的那裏好濕了。大人,你再不愛我,我就要崩潰了。”。
龍羽向下一看,這家夥自己玩兒得都濕了一床,頓時剛剛的雅興就消失了。照著她的屁股拍了一把,龍羽放下了酒壺,“銀貨,趴好,等下有你受的。”。
片刻之後,女子高聲叫喊。可龍羽卻還沒開始。
這時,門一下被踢開了,兩個高大的白皮膚男子衝了進來。一人手中提刀,一人手中拿著皮鞭,這就是有備而來呀。
“你是,哪裏來的?我的老婆也敢欺負!今天,要是不給你點兒教訓,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下巴上的胡子剛刮過不久的一個瘦臉男青年揮著刀指著龍羽。
另一個則更直接,揮鞭子在地板上一抽,啪的一聲,激起了一層的灰。
龍羽回頭一看,那金發女子正拿著床單,裹在身上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躲在一角瑟瑟發抖。這演技,一流啊!如果潘金蓮不是東方戲,讓她拍肯定有收視率。
直接下床,龍羽站起了身子。跨間雄起之物足有一尺多長,直挺挺的十分有精神。怕事兒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不被嚇萎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