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以氣病了,家裏生意就隻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二丫兒照顧我爹,我娘天天就隻知道哭,我都要被逼瘋了。這是什麼世道?連個王法都沒有!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想來想去,還是死了算了。”牛二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龍羽的酒可不是那麼好喝的,隻喝了不到三兩,牛二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兒。龍羽收起東西,拖著他出了果林,路上問著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牛家村。萬來戶人家,已經算是個比較大家村落了,最原來的土城,雖然叫個城,卻還沒這個村子大。村口的路四通八達,上麵標明著去向和裏數,看樣子建設還算可以。
行進間看到不少足不落地出門就坐車的公子姑娘,龍羽也又另做一翻評價,這小村子,不小嘛。至少比起他走時的土城都差的不多。甚至他還看到了很多四、五層的建築,這落後的世界裏,不是建塔,就很少能建超過三層的東西了。從側麵,再次證明這牛家村不一般。也怪不得能有土財主養私兵,顧食客。
“大爺,請問牛二家在哪?”龍羽露著牙純笑著向一個老頭兒再次打聽路。
老頭兒手拿藥箱,一身素衣,麵如娃娃紅,長須近尺,看起來就是個郎中。看了看龍羽,他皺眉道:“這個不孝之子,還有心喝酒?街拐角就是他家,送他回去吧。門前堵了五個人,連給牛鐵匠瞧病都不讓了。你是外來人吧?別跟牛二走太近,他招了不該招的人了。”。
聽到老頭兒的話,龍羽又是一愣,道謝後拉著牛二向街拐角走去。心中犯著嘀咕,難道牛二說的是假的?為什麼老頭兒說他招了不該招的人?看起來,這裏麵肯定還有事兒。
過街角,龍羽就看到了一家窗門大敞的鐵匠鋪,一個大大的鐵字招牌旗探出了門外一米多。裏麵的三個爐子,有兩個已經冷了,一個爐子上還有著橙紅的碳火。武器農具一應具全,都掛在兩邊的牆上展示著。
正門前,三個人擺了個小四方桌坐在那裏喝著酒。還有兩個正在門前生爐子,一會兒從鐵匠鋪的爐子中取點兒焦子,一會兒又拿鐵匠鋪的椅子出來做柴火。龍羽一看,心中有數,這些人就是來搗亂的了。
“你們,滾一邊兒去!擋著人家門口了不知道嗎?”龍羽也不打算跟他們理論,上步就直接開口大罵。
五個人手中的活計全都停了,看了看龍羽,又看了看牛二,最後看到了那隻可笑的雜毛狗。互相使了個眼色後,其中一人站了起來,端著酒碗走向龍羽。
“怎麼的?哪來的野小子?也不打聽打聽,這牛家村方圓百裏,有誰敢管牛爺的事?我看你是來討打的吧?我嘈!”說著話這流氓就要把手中的酒向龍羽潑。
可他的手卻突然一緊,下一刻,手腕被製,反關節技術讓他不得不身子向下跪。跪到了龍羽麵前後,龍羽的手才一翻,一整碗酒扣在了他的臉上。緊接著龍羽的手做手刀狀,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砍,大漢臉朝下趴在地上‘睡了’。看起來就像是喝懵了,醉死在了酒碗裏。
剩下四個一看這不是個善薦兒,也立即來了精神。四人連忙跑進室內,現成的家夥開了刃的都不少。一人抄一件乘手的就衝了回來。
“朋友,你哪來的?這是牛家村,牛福牛老爺的地盤兒,我們是來收帳的,你最好別亂插手。”這次說話的人挺懂事兒,也不敢叫次了。
“我土城來的,也姓牛,叫牛逼!全天下所有姓牛的都得叫我一聲爺爺。你們家的牛福敢在我麵前自稱牛老爺,這就是對我不敬。”龍羽瞪著眼說著,扶人就向裏走。
“牛逼?聽過嗎?”問話之人回頭跟同夥兒確認著。
眾人啞然搖頭。旋即,那人反應過來,牛家村多少人姓牛,就連他們這五個人裏也有四個姓牛的,這小子顯然是報假名主要是要說那句姓牛的都叫他爺爺。
“個王八老子的!幹他!”帶頭人一喊話,全都衝了上去。
放下牛二的同時,龍羽伸出右手。帶脈連轉,在他的眼中,所有人的動作都如時間停止一般,全靜住了。這些人的動作太慢,以至於龍羽分別震開了他們的武器後,又給了每人兩個大嘴巴並一腳踢出門外,這些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挨的打。
眼晃金星的流氓頭兒彎著腰轉圈兒看著,最後看到了龍羽和牛二坐在鐵匠鋪的椅子上,手裏已經不知道從哪弄出了一壇新酒,正在開泥封呢。
“太邪了,這小子有鬼,扯乎。”流氓頭兒調頭就跑。
這時,從裏門衝出一個一米九十多的男人來。光著上身穿著厚皮褲子,全身的大肌肉塊子看上去就讓人肝兒顫。
他找了又找,看到了龍羽,冷喝道:“你誰呀?”。
龍羽正喝著酒,眼也上睜,直到喝完後哈了口氣才眯眼道:“我就牛逼,愛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