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個圈兒,龍羽帶上了一個半遮的黑麵具,加上全黑的商隊護衛服,配著把黑刀,整個一黑俠。龍羽自己看了看鏡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龍哥,我們這是去哪?”毛克在身後問著,拿著龍羽交給他的一百斤銀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沒見過一千兩銀子,隻是這種沒頭沒腦的就拿著一千兩銀子上街走,還真是第一次。
“管那麼多,給錢。”龍羽說著,直接走出了麵具店。
毛克哦了一聲,問向老板,“叔,這個多少錢?”。
“五兩。”老板微笑著說著。
“什麼?這麼一塊破木頭就賣五兩,五兩能買五百個饅頭了,你懂嗎?五百個!”毛克暴怒,氣乎乎的抱著一百斤銀子與對方聲討著。
這時,龍羽在門外吼道:“你他嗎的還磨蹭什麼?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毛克叫道:“哦,來了。”。
隨後,一錠十兩的銀錠子被扔在了桌上,毛克飛跑了出去。老板拿起銀子,向外望了望,嘟囔了一句,“有病”。
龍羽和毛克穿著紮布侖護衛裝,一前一後走到了拍賣行的會場。
“這位先生,這次是專場拍賣會。請問您有邀請函嗎?”入口處,一個五十上下的工作人員窗著整齊的板樣衫,帶著薄皮手套笑眯眯的向龍羽二人友好的問著。
“沒有。”龍羽也禮貌的回答,說話聲音不大,十分客氣。
“那……,恕我不能讓您進入。”看門人說著,向外指了一下,做了個請的動作。
龍羽回身看了看毛克,擺手道:“一百兩。”。
毛克有些肉痛的拿出一百兩來,遞給那看門人。
看門人搖了搖頭,仍然微笑,從他平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是個見慣了大場麵的人。區區一百兩,放在別處可能相當好用,在他麵前,有些寒酸。
“你傻了?我是說,每個大哥給一百兩買酒喝。這麼冷的天看門,多不容易。至於這位叔叔,就拿五百兩添一頂帽子吧,天冷了。”龍羽回身責怪著毛克。
毛克這下猛吞了口水,人到是不多,四個保安,一個收票的,可這一下就是九百兩。毛克心痛的每個人分著銀子,保安們抬頭向兩邊看著,佯裝不知的收下了那買酒錢。隨後,毛克也幹脆大方起來,剩下一包近六百兩銀子,全都遞到了看門人麵前。
這一次,龍羽注視著他,發現那老人的眼光中也閃了一下詭異的光。畢竟是看門的,畢竟是下人。如果是拍賣行的人,動則經手數十上百萬的東西和錢,絕對不是輕易能擺平的。但龍羽出手的闊綽,在這些拿死工資的人麵前還是頗有成效。
“先生,這是不是您的邀請函?”看門人突然伸手一指,手指碰到龍羽衣服的同時,拿出了兩張銀亮的卡片。上麵寫著27,28兩個號碼名字處是空的。
龍羽回應的笑道:“哎呀呀,你看我這記性,可不是就在這。那……”。
“先生,請進吧。”看門人向側一退,恭敬的再次做了個請的姿勢,這次卻是向內讓。
龍羽和毛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昏暗的通道,慢慢消失。
他們走後,看門人才把一包銀子分向四個保安,嘴裏呢喃道:“明明是紮布侖的高級護衛裝,為什麼偷著來呢?不是已經有一批紮布侖的人來了嗎?難道,這是備用喊號的?”。
搖了搖頭,看門人不再想這個問題。發完銀子後,他繼續雙手交叉放於小腹處守起了門來。
入場後,龍羽很快找到了一張小方桌,上麵正放著27,28兩個號牌。入座時,不少目光投向了他。其中,赫然有一張熟悉的臉。不施粉黛,卻遠遠勝出普通佳麗,全身素白錦袍,身後有專人拿著她的裘皮外披。
“她怎麼在這裏?”龍羽認出那人是雪影後,立即與毛克換了個位置,背對向她。
但很快,龍羽又驚疑出聲,“她怎麼也在這裏?”。
桔紅色小紗衣,內裏的貼身衣服若隱若現,穿貓頭小布鞋,頭上紮著一根小歪衝天辮兒的,正是那不知姓名的小女孩兒。
女孩正坐在龍羽對麵的那張桌前,獨自一人拿著一張25號銀卡片,桌子上扔著一張26號牌。四處張望,像是在找著什麼。突然她一轉頭看到了龍羽,立即露出了迷人的笑臉,一拍桌子,走向龍羽。
“嘿,大哥哥。你也在呀。我就說你肯定不是個賭鬼嘛。”小丫頭說著,拉了張椅子坐在了龍羽身邊。
雖然她人還小,但這個世界卻不是那麼開放的。感覺到小丫頭的胳膊與自己貼在一起,龍羽連忙向邊上移了下椅子。假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小丫頭一甩頭,看到了毛克,點著龍羽嘴裏發出了原來如此的怪聲。
“行了,你知道就行了。我們隻是買賣關係。 有時做買賣必須使些手段,你懂的。”龍羽小聲解釋著,隨後,緊張的向身後瞟了兩眼。
手突然間一滑,被一隻有些涼的小手握住了。回頭一看,正是那小丫頭,拉著他的手用力的搖了兩下,“我叫巧兒,很高興認識你。兩天之內我們見了兩次,還真是有緣。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上天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