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血羅把垂下的頭抬了起來,"槍是我惟一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它。"
"那麼,你想用槍來幹什麼呢?"
血羅沉默了。是啊,他想用槍來幹什麼呢?是保護自己的身體、維護自己的尊嚴還是賺取大量的金錢?應該是前兩項吧,可這些年來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不是金錢嗎?童年的痛苦經曆告訴他: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金錢,有了它,你才有尊嚴;有了它,你才有自信;有了它,別人才會來關心你。
托金的眼睛似乎看出了深藏在血羅心底的秘密,他微微地笑著站起身,緩步向裏屋走去。
"小夥子,跟我來吧。"
裏屋是臥室,在床的正對麵,透過大玻璃拉門,可以看到外麵寬敞的陽台。托金拉開拉門,走到陽台上向下看去。
"這個城市很美,對吧?"
血羅靜靜地站在他旁邊,俯瞰著這座城市。很美,確實很美――林立的高樓,川流不息的車海,道路兩旁的綠樹,街心的噴泉,花園廣場......不能否認,它確實很美。
"是的,它很美。"血羅點點頭。"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建立那麼多貧民學校?"
"西瓦鎮的那件事,應該不是你的主意吧。"托金突然轉換了話題,血羅一怔,隨後竟不由自主的、像小孩子般的咬了咬嘴唇,答道:"那是多瓦多錫的主意,直到七四集動手,我才知道......"
"我聽影青鳥說過,你的射擊術非常厲害。"托金又轉換了話題。
"傳說中你的射擊術也非常厲害,你能否告訴我,這是否是妖魔鈴為你帶來的力量?"血羅沒有回答,但也等於回答了。"你也非常厲害",這句話就算承認了自己厲害。
托金笑了,"你很像年輕時的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鈴是道具類的,它可以變成任何一種重型以下的槍支,它隻有一種能力,那就是和彈藥建立關聯,自動向槍裏裝填彈藥,不用擔心子彈會被打光。除此之外,它就是一把普通的槍。"
"那麼你的射擊術......"
"和你一樣,是靠千錘百煉得來的。"
距離拉近了,這位老人再不是傳說中的神。"和你一樣",這四個字讓血羅感覺到親切,刹那間,他已接受了一切關於托金射擊術的傳說,再不懷疑。
"你有師父嗎?"托金忽然這樣問道。
"沒有人會教我。我的射擊術,是自己領悟練出來的。"
"哦,這麼說來,你很厲害,隻靠自悟,就能練出這麼神奇的槍法。"
"沒辦法,是這個世界逼的。"
"你似乎有許多痛苦的回憶,可以向我說說嗎?"
"我不想提這些事了,對不起。"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為什麼要加入'狂牙'呢?"托金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