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在水中一口氣潛行到一片池荷深處,才露出頭來換氣。
胡呼哧呼哧的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中對這副身體在水下的表現很是不滿意。
要是換作以往,憑自己遊泳的水平,像現在這樣的池塘中途不用換氣便可從這邊遊到對岸。但現在這副身體的素質遠遠不如以前,鍛煉身體還得加緊呐,嗯,看來這世上古武確實不容小覷,要想自己過得瀟灑,哪怕為了家人的安全,也得想個辦法拜下師了!
胡風大概目測了下這個池塘,要遊到對岸以現在這個身體的表現,大概中途至少要換氣七八次才夠。
可是從現在這個水中的位置再往前遊,前麵菏葉就變得稀疏了。要是遊過去,在中途頻繁露頭換氣肯定會引人注意,說不定那個女魔頭又要提劍追來了。為安全見見,還是待在這荷耦深處等天黑了再上岸吧。
岸邊傳來那蟬兒的陣陣哭聲,胡風聽了會,嘴角翹起弧度,露出笑容,嗬,這小丫頭竟如此忠心,還真難得
天雖說熱起來了,但現在畢竟還是春天呢,現在水裏的溫度還不是很高。胡風在水中待了不大一會兒,便感覺身體已經在發冷了,皮膚上起了一層層的小雞皮疙瘩。
這樣不行,胡風知道自己這樣再繼續待下去,身體肯定會吃不消了,就是勉強能撐到天黑,恐怕也會生一場大病的,現在這個時代醫療條件這麼差,一場小小的感冒就有可能會要了人命,還是上岸吧。
胡風傾聽了下外麵的動靜,這時除了岸邊有丫鬟扯心裂肺的哭喊聲外,好像還有人撲騰撲騰跳下水的聲音,胡風便明白,這是岸上有人找來了識水性的下水撈人來了。心道,看來這社會的風氣還是比較淳樸的,至少不會等人死翹翹了再來牽屍索價。
聽得岸邊人聲越來越嘈雜,人越聚越多,胡風決定不再等下去了,否則自己就真不好脫身了。
胡風向對岸用目光掃了下,看從哪兒上岸不被人發現才好。胡風發現池塘西北一角,有幾株大柳樹歪歪斜斜的長在水邊,濃密的柳枝大部分垂在了水中,也沒有人,從那兒上岸應該很隱蔽,決定便從那個池角上岸。
胡風折斷一柄荷葉,掐去了葉子,隻留葉柄噙在嘴中,頭一沉便重新沒入了水中,向岸邊那幾株柳樹潛遊了過去。
池中水麵上一截豎立不引人注意的荷葉柄起起伏伏的飄向岸邊。
胡風手正撥水時,忽然觸到鬆軟的淤泥,便知已經到岸了。
胡風悄悄將頭露出水麵,左右看看,還好沒有人經過,便借著濃密柳條的掩映趕緊蹬上岸來。
胡風上了岸,破爛衣衫上的水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著,鞋裏麵好像也灌了水,走起路來很不舒服。
又被風一吹,胡風不禁打了個冷顫。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盡是被劍劃破的大大小小的口子,皮膚好像除了屁股蛋那兒,其餘大部分都已經暴露出來了。
胡風看了氣惱道,我這副犀利哥的形象可怎麼走回家去啊,咱可沒犀利哥那般淡定啊,可惡的女魔頭,這不是大白天的耍流氓嗎?要是有暴露癮自己扯了衣服去暴露啊,屆時圍觀的人肯定會裏三層外三層的。
胡風擰了擰衣服,控了些水,又脫下鞋來倒掉了裏麵的灌進的水重新套在腳上。
胡風向對岸又望了下,見對岸已經圍上來很多人,也不知蟬兒那丫頭現在回家了沒有,就是沒有回家也應該沒有問題的,那女魔頭好像並沒有難為小丫頭。自己好不容易才想了辦法從水下脫了身,現在女魔頭還在那裏,當然不好再專門過去喊丫鬟回家了。
胡風正想著,聽得前麵傳來女孩子們清脆格格的嬉笑聲,胡風扭頭去看,看到前麵不遠一柳茂密柳蔭處走來了幾個手提竹籃的少女彼此之間正說笑著,看樣子她們是要去池邊洗衣裳的,現在還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