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57歲的謝靈頓被任命為牛津大學生理學教授。多數人在這樣的年紀已不願去迎接新的挑戰,更不願從零開始研究關節、軀幹、眼睛和耳朵了,而他恰恰相反,從這年起,他進入了一生中最忙碌的時期,開始向學術頂峰攀登。當時有人問他對利物浦大學的看法,他回答說:“積幾世紀的經驗,我們都是在講授我們已經知道的東西,但在科學發展不可抗拒的潮流麵前,我們不能死抱住會什麼教什麼這個老信條。必須設法教我們現在還不會的東西。雖然這是要幾個世紀才能達到的目標,但不能在這新的挑戰麵前退卻。”他也經常對學生們說:“對大自然探索得越合理,答案就會越清楚。”對於那些隻想匆忙取得醫學文憑的人,這話似乎是瘋話;但能夠理解這話含意的學生,後來大都成了世界上醫學研究和教育的棟梁。
1920年至1925年,謝靈頓任英國皇家學會主席。1925年至1935年,他任牛津大學生理學教授。晚年,他從事詩歌創作和哲學研究,著作有《布拉班丘斯試金》、《人的本性》及《簡·菲納爾的努力》。他一生獲得過多種榮譽,例如:被授予不列顛帝國大十字勳章、榮譽勳章、諾貝爾獎金;被授予醫學博士,法學博士、文學碩士等學位;他還是四十多個學會的名譽會員。他於1935年退休,1952年3月4日在英國伊斯特本去世。
謝靈頓的科學成就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從1880年到1906年發表《神經係統的整合作用》為第一階段。幾世紀以來,關於神經係統的結構和功能的資料及理論,都是零打碎敲的,在每一個領域裏都有激烈爭論。他用十年時間係統地研究了膝反射賴以發生的肌肉和神經條件,對每條脊髓神經根的分布範圍進行了深入探索,建立了生理研究所需的解剖學基礎。他對神經解剖學有三大貢獻:即描述了運動神經通道,證實了肌肉中存在感受神經,探索了脊髓後根的皮膚分布情況。他發現神經協調的秘密是反射配合,而反配合是由反射共同通道周圍反射弧的活動建立的。支配這種活動的,是神經細胞間的聯,謝靈頓稱之為“突觸”。後來他又對交互神經支配進行周密的研究,提出一個經典性定義:交互神經支配是一種協作形式,即抑製性運動的脊髓反射與許多興奮性運動的脊髓反射常常同時發生,當一對對抗肌中的一條肌肉主動收縮時,另一條對抗肌就鬆弛。1906年他出版了劃時代的著作《神經係統的整合作用》。這一著作在生理學上的地位相當於牛頓定律在物理學上的地位。這本書已成為神經生理學的經典,謝靈頓因這本書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及醫學獎金。
從1906年到1932年接受諾貝爾獎金,為謝靈頓科學研究的第二階段。1906年以後,他所進行的研究主要是對《神經係統的整合作用》中所提出的概念定量進行檢驗和提煉。他最關注的問題之一就是抑製。1925年,他整理了經過25年實踐所得到的論據,從伸肌反射和屈肌反射中看到的肌肉收縮現象出發,進而推論突觸處所發生的情況。他證明,抑製雖然在性質上與興奮相同,並服從同樣的規律,但是一種不同的現象。關於運動單位的概念,他進行了多年研究,發現這可看作是共同通道原理更高級更有實驗根據的發展,這就是脊髓運動神經元。它用軸突的分支控製和協調100根以上肌肉纖維的活動。這是他在70歲高齡時為人類作出的重要貢獻。
謝靈頓一生作出的最大貢獻是對交互神經支配和抑製不可分割的分析,對肌肉張力的研究,對產生神經細胞單獨行為和整合行為的研究,及對突觸作用性質下的定義。由於以上成就,他被譽為“神經係統的主要建築師”、“生理學原理的作家”。
如果你有強烈的求知欲,那麼你就會為你的這個欲望的實現而去努力,而去拚搏奮鬥。謝靈頓正是有著強烈的求知欲,才使他有一種不怕險阻,迎難而上的信念,因此他在科學上不斷地取得新進展,為人類作出了重要貢獻。
理想使現實透明,美好的憧憬使生命充實,而人生也就有所寄托,使曆史歲月延續無窮。隻有為自己的理想去努力,你的人生才會像常青樹一樣永遠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