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杜齊還寫詩謳歌馬誌尼和加裏波第為意大利民族解放事業建立的業績。他呼籲歐洲其他被奴役的民族聯合起來,攜手前進,向共同的敵人哈布斯堡王朝進行鬥爭。但他的某些詩篇又反映出自己對薩伏依王朝寄予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1870年,意大利完成了統一。卡爾杜齊在這時寫詩向為意大利的獨立、統一而獻身的英雄表示敬意,對加富爾竊取民族複興運動勝利果實的行徑給予了無情的諷刺。卡爾杜齊曾一度參加工人運動,1872年加入第一國際意大利支部,但不久即退出,而同資產階級自由派接近,政治上趨向保守。後來,他就站到君主立憲派的立場上去了,詩中的革命激情逐漸淡薄。此後,他成了資產階級君主政體的禦用詩人。1890年被任命為王國議會參議員。
卡爾杜齊後期的詩作《野蠻歌頌》、《有韻的詩與有節奏的詩》等,大多選擇曆史題材,避開現實生活,抒寫自然風光,追憶青春和愛情,描繪個人細微的情感,襲用古希臘、古羅馬詩歌的韻律,追求藝術上的完美,注重抒情。
卡爾杜齊又是一位享有盛譽的文藝批評家和語言學家。他著有《早期意大利文學研究》、《行吟詩人和騎士詩歌》、《意大利民族文學的發展》等書和一係列見解精辟的學術論文。1859年,他創辦了一份文藝期刊,在上麵發表了很多文藝評論。他也是一個勤奮的翻譯家,先後翻譯了德國的海涅、畢爾格、歌德;法國的謝尼埃、雨果、波德萊爾等人的詩歌,也翻譯了法國曆史學家、文藝批評家和理論家如米什萊、基內、布朗、蒲魯東、泰納、聖佩韋的著作。對和他同時代的主要詩人,他都做過評價。
卡爾杜齊和他的詩歌受到後人的高度評價。在他逝世的前一年,即1906年,72歲高齡的卡爾杜齊,已癱瘓在床,臥病不起。對於這位用詩呼喚了一生的老人來說,天國已距離他隻有幾個月的路程了。像一輪太陽,經過長途跋涉,他已處於“日落西山”的境地。然而,這位瀕臨“落日”的詩人,在生命的最後幾個月裏,卻像劃過天庭的流星一樣,忽地閃過一道前所未有的光亮——他被瑞典文學院授予諾貝爾文學獎,賀詞中指出:授予喬祖埃·卡爾杜齊諾貝爾文學獎“不僅由於他精深的學識和批判性的研究,更重要的是為了頌揚他詩歌傑作中所具有的特色、創作氣勢、清新的風格和抒情的魅力”。這夕陽的光輝,使得他一生的文學道路都著上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年邁的、臥在病榻的卡爾杜齊接到獲獎的通知時,喜不勝收。11月15日,他在秘書的幫助下,起草了一份辭藻華美的回函,表示他衷心的謝忱。寫出信後的3個月,即1907年2月16日,卡爾杜齊帶著桑榆暮景的殊榮,欣慰含笑地與世長辭了。
信念和艱強可以激起一個人的奮鬥欲望。卡爾杜齊正是在一種信念的支配下,抱著一種堅韌的毅力,懷著一顆熱情的心,去體驗生活、歌詠生活的。因此,我們說他能成為文壇上的佼佼者,與他的這種熱忱是分不開的。
美國政治家柯克蘭曾言道:“不要認為取勝就是一切,更重要的是要有信念。倘若你沒有信念,那勝利又有什麼意義呢?”信念是人的精神支柱,是意識的核心部分。我們作為新一代的青年人更應該樹立一種信念,並為之而奮鬥,這樣才有機會走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