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程諾重複了一句，問道，“你們是同學，怎麼會是……”
同學之間即使關係再不好，也不會變成仇人，可是梓楷和薄少延他們……
“薄少延和我的仇恨，是在大學期間的每一次競爭上、很多評選競爭的場合上累積起來的，我們倆都是對手，而且每次……都是我贏，拿到應該有的榮譽，所以薄少延對我的憎恨……很大。”
“他應該是從小缺乏安全感的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和榮譽，證明他自己的實力，而每次有我存在的地方，他想要的永遠得不到，久而久之，我們的仇恨……就多了起來。”
“他的報複心很強，有次他說過，總有一天，他會把我踩在他的腳下，所以他如今來西港市，就是因為他當年的這句話。”
賀梓楷說，這些雖然不是薄少延親口說，但是自己心裏不用猜也知道是因為這些原因。
“那蔣茵呢？也是一樣嗎？”知道了薄少延的原因，程諾問蔣茵。
“不一樣，”賀梓楷輕輕搖了下頭，說，“蔣茵是因為……穎子。”
穎子！
程諾心裏猛然晃動了下，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了。
柳姿穎，這麼多年過去，對於她的記憶早已經淡了，可是如今又聽到這個名字，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了。
往事，又開始曆曆在目。
賀梓楷看到小女人的情緒沒有之前好了，心裏有些不忍心說，擔心會讓她傷心，但是自己知道，如果今天不說，那之後可能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當年……”賀梓楷講述著那時候的事情，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小女人。
程諾聽完後，目光深情地看著賀梓楷，心裏這一刻是開心的，但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諾兒，”賀梓楷深情地叫了聲，看著程諾的眼睛說，“這些，就是我和薄少延，還有蔣茵的事情，對不起，之前一直瞞著你，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你。”
程諾哭著搖頭，說道，“阿楷，你不用道歉，你沒有錯，我不怪你的。”
自己這會已經不怪他隱瞞著自己了，他都是為了自己，為了保護自己和孩子們，才隱瞞這些事的，自己不怪他，一點也不怪。
看著小女人哭得跟淚人似得，賀梓楷伸出手，替小女人擦拭臉上的淚水。
程諾感受著賀梓楷的手在自己臉上，自己這一刻又悸動得厲害了，突然鑽進賀梓楷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阿楷，我不要你有事，不要賀一有事……”程諾哭著說道。
賀梓楷緊緊將小女人抱在懷裏，安慰著她說，“嗯，有我在，賀一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
程諾搖頭，繼續說，“我還要你不會有事，你答應我，你永遠不要離開我。”
聽著小女人的話，賀梓楷沒有立即說話，保持了沉默。
程諾沒有等到賀梓楷的回答，哭聲漸漸止住了。
自己心裏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任性的小孩，哭是解決不了問題，阿楷沒有回答自己的話，是因為他的體內……可能有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