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好像和平時不一樣了，臉上沒有了笑容，一路上回來也很少說話，而且自己問她爸比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媽咪都隻說了句不知道。
難道，媽咪和爸比吵架了嗎？
晚飯間，程諾陪著女兒在餐廳裏吃飯，程諾隻是安靜地喂女兒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賀小美吃著飯菜，眼睛一直盯著媽咪，好幾次想問媽咪是不是真的和爸比吵架，但是又沒有勇氣問出來。
吃過飯後，程諾陪女兒洗完澡，像往常一樣，坐在床邊陪女兒睡著。
“媽咪。”賀小美突然親昵地叫了聲。
“嗯，怎麼了？”程諾問女兒，每次女兒喊自己媽咪時，就是女兒很認真說話的時候。
“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覺覺。”賀小美扇動著眼簾，很認真地對媽咪說。
看著女兒的樣子，程諾想，賀梓楷今晚是不會回來了，自己陪女兒睡也沒什麼不好。
而且就算他回來，因為白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可能都不會和他共處一室了吧？
“好的，那媽咪回房間換身衣服，過來陪你睡覺。”程諾答應了女兒。
“嗯呢嗯呢！”賀小美很高興地說。
程諾回主臥裏換了身睡衣，然後回到女兒的房間來。
母女倆躺在女兒不算小的床上，程諾將女兒緊緊地擁在懷裏，這樣的感覺，仿佛回到了以前在渥太華時生活的樣子。
自己的身邊隻有女兒，女兒就是自己的全部。
“媽咪，爸比今晚……不回來了麼？”賀小美待在媽咪懷裏，探出小腦袋問道。
“嗯，可能……不回來了。”程諾說，目光沒有去看女兒，盯著前方某一處，神情很恍惚。
他不要自己了，不愛自己了，怎麼會回來？
厭煩了自己，厭倦了這個家，他完全可以在外麵過夜。
“媽咪……”賀小美看到媽咪這個樣子，心裏澀澀地難過，正想要說自己給爸比打個電話時，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媽咪打斷了。
“小美，睡覺吧，媽咪有些累了，我們一起睡覺，好不好？”程諾輕聲對女兒說道，這才看向女兒。
自己確實是累了，心累了，真的很累。
那麼愛他，很愛很愛他，可是現在……他不愛自己了，自己世界，仿佛突然間崩塌一般。
他的眼神，他的話語，他說話的態度，一直清晰地在自己腦子裏徘徊。
“嗯，媽咪，晚安安……”賀小美很識趣，知道媽咪心情不好，她也累了，也就早點睡覺覺。
“晚安。”程諾說完，在女兒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看見女兒閉上眼睛睡去後，自己才閉上眼睛睡覺。
……
此時，賀一旗下一家大型醫院門口，賀梓楷和宋景燁見麵了，兩人找了半天，這會看起來兩人臉上都帶著倦意和急躁。
關偉和安麟各自帶著幾個兄弟也在不遠處站著，等待兩位上司的吩咐。
“她會在哪？”宋景燁一臉苦惱的樣子，有種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