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渭也連忙端起茶杯回道:“二哥,這是哪裏話!都是一家人,現在正是我們一起齊心協力的時候。”
木塗見木渭如此說,連忙點了點頭,又轉過頭看著木晗後悔道:“晗哥兒,二伯以前確實錯了。現在咱們木家情勢危急,二伯也想出一份力,可惜我老了跑不動了,但我兒子木源還年輕,就讓他給你當個馬前卒吧!”
木晗看著木塗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連忙站起來點頭道:“二伯,這是說什麼話!源哥來幫我,我正是求之不得啊!”話說完,又對著木源問道:“源哥,我帶回來的騎士正缺一個領頭之人,你可願意屈就?”
木塗父子見木晗竟然拿出了親衛首領一職來安排自己這邊,很是滿意,這親隨首領可不是一般的職位,不僅權勢極大還要是親信之人才可勝任。
見事情已經落實,木塗又熱情的與木渭拉了半個時辰的家常,再在木晗父子的熱情邀請下用過午飯,才起身告辭,臨走前,拉著兒子木源的手數次交代一定要用心辦事,直到木晗答應代為監督才鬆了開來,登上了自備的馬車。
馬車出了木府,直接駛上了青石大道,不過一會就回了僅隔著幾條街的木塗府中。
木塗推開自己的房門,支退了攙扶著自己的丫鬟,關上門,一改自己巍顫顫的步伐,穩穩地走到自己的床邊,拉了三下懸掛在床頭的紅繩,不過一會,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就出現在原來床榻的位置上。
木塗舉著燈慢慢地走進洞口,順著青石壘成的樓梯緩緩而下,越往裏走燈光反而越明亮,等走到一個大石門口時整個密道已是燈火通明了起來。
木塗推開石門,隻見石屋內正坐著兩個人,如果木晗在這裏就可以一眼認出這兩個人正是秦家的家主秦雷和李家的家主李長風。
二人看見木塗走了進來,都站起了身來,右邊的李長風性子頗急連忙開口問道:“一切是否順利?”
木塗走到二人身邊笑道:“能有什麼問題,木渭恐怕被我這出兄弟情深的戲徹底感動了,至於木晗這個紈絝,還乖乖把親隨首領的大權交了出來!”
李長風使勁一拍大腿道:“好!”說完又轉身對著秦雷拱手道,“親家公,這次可算是十拿九穩!我在這裏提前恭喜了。”
見縣令寶座觸手可及,秦雷更是笑容滿麵,正欲抬手謙讓幾句,卻沒想到被木塗一把打斷道:“可別高興地太早,木晗父子還留有後手!”說完便把木晗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番話讓整個石室又陷入到了一片寂靜,沉吟半響,秦雷才問道:“他們父子真的相信你了?”
木塗一聽秦雷的話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過河拆橋嗎!”
李長風看見木塗發怒,也連忙上前安慰道:“木老哥,別激動!答應你的木家父子的財產一分都少不了你的,再說到時候我們幫你除掉了木晗父子,這族長之位還不是你手到擒來。”
旁邊的秦雷也適時接話道:“塗老哥,我從來就沒有過河拆橋的想法,現在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少了誰這事都辦不成!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麼這次他們父子這麼輕易地告訴你這等機密!”
木塗抬起頭自傲的笑了笑答道:“有什麼好想不通的,還不是我的戲做得夠足,讓那兩父子著了我的道!可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消息,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們倆也要補償我。”
秦雷與李長風相互打了個眼色答道:“木兄放心,那是自然!”說完兩人又坐到石椅上喝起了茶來。
李長風放下了茶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親家公,名望老人那邊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要著手準備,不然到時候讓那毛頭小子得了先手,再加上他州府裏的關係,恐怕會很麻煩啊!”
“怕什麼!他有關係,我就沒有嗎!”話說了一半,秦雷又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總壇裏的那位大人已經叫人捎來話了,隻要推薦文書上填的是我名字,州府那邊就不用擔心,因此,我們還是要盯著歐陽明先把他的私章拿到手再說。”
秦雷說完拿起麵前石桌上的香茗喝了一口,看著李長風和木塗渴望的眼神,心裏先是譏諷了一番,才繼續開口說道:“二位請放心,到時候我一定代為引薦。”
李長風和木塗兩人一聽,連忙千恩萬謝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