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唱晚不由地垂下了頭,別開視線,“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方義不以為意地嗬嗬笑道:“你本來就是個小麻煩,不過我很喜歡,小麻煩。”
“你這是在取笑我。”黎唱晚不禁嗔道。
“不敢,夫君,為妻怎敢取笑夫君?”方義一樂,就不禁更想逗他。
這時,剛走開的楚名揚過來了。“方義,好閑情啊!”
方義回頭一看,笑著說道:“名揚,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想和你說說。”
“哦?是什麼事?”
“你也知道,我今天前來是為了讓唱晚見他的好友,就是你夫君。”
楚名揚的神色頗顯黯淡,道:“清靈的狀況,我早就猜到應該不好。隻是,我也無能為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義和黎唱晚都不解地看著她。
楚名揚道:“我也不瞞你們了,我是庶出的次子,我爹原本隻是個戲子,早已過世。在這個家中,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主。清靈的事情都是由大爹決定的,他還不許我去看清靈。”
方義聽後,不由地又是一聲長歎,道:“名揚,作為女人你也夠失敗了,竟然連自己的男人都保護不好。”
“你說得對,我是很沒用,是我對不起清靈。”楚名揚滿臉自責,一臉歉疚毫不作假。
方義見她如此自責悔恨,便也不再說些責怪她的話,道:“名揚,唱晚想帶霍公子到寒舍做客,我正要去和楚大人說此事。”
“帶清靈去你府上?”楚名揚一愣,隨即歡喜道:“好。方義,黎公子,清靈就暫先拜托兩位了。”
“這個自然,我們會替你照顧好黎公子的。”方義不禁歎道,“但是,你一定要明白,黎公子是你的夫君,你要負責照顧他一生。”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不會再讓他吃那麼多苦了。”楚名揚說得異常堅定。
方義頓了頓,道:“這就好,我相信你是不會久居人下的。名揚,歡迎你以後常到寒舍做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名揚立即喜上眉梢,笑逐顏開。
“名揚,你可要和我一同去見楚大人?”
“也好,我隨你去。”
黎唱晚再回去找霍清靈,方義就和楚名揚一起去見楚雲廷了。
楚雲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們兩人,朝方義神色莫測地笑道:“方小姐,我早聽傳聞說你很寵夫,看來傳言不虛哪!”
方義不以為意地訕訕笑道:“讓楚大人見笑了,夫君娶回家本來就應該是寵著的。”
“哦?”楚雲廷還是高深莫測地笑著說道,“方小姐這番話倒是很別有新意,不過方小姐應該記住,寵夫也得有個限製。”
“多謝楚大人教誨,方義記住了。”方義很明智地不會去跟她爭執。“楚大人,那做客這事呢?”
楚雲廷不答,朝楚名揚問道:“名揚,你的意思呢?”
楚名揚看上去有好些懼母,吞吞吐吐地說道:“方小姐是值得信任的人,清靈跟黎公子又是閨中蜜友,讓清靈去她府上做客也不是不可以。”說完,屋內一陣沉默。
良久,楚雲廷道:“那就讓他去吧。方小姐,我的女婿就拜托你了,你可得完好無損地把他送回來。”
“這是自然。”方義欣喜地說道,“這下唱晚又該高興好長一陣日子了。”方義盡量讓自己在楚雲廷麵前表現得牲畜無害,卻不知反讓她聯想起寵夫至極的另一人來,那個深深印刻在她腦中的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