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的初一,陽城聚集了很多各地趕來的文人才女,還有不少達官貴人。隻因為陽城望江樓賽詩台第一次賽事盛會即將舉行,大家都想來一睹盛況。望江樓的那副妙聯絕對被傳誦天下,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當然也包括了那些趨之若鶩的人。
二樓的一個不起眼卻有著隔音效果的雅間裏,徐一正向方義報告著上次交代給她的事,旁邊還有影和炎風與赤衡。
“徐一,你建一個山莊,把你找來的人先全部收容在裏麵,交給赤衡和炎風打理。山莊就用你們兩個的名字的第一字,叫赤炎山莊,對外你們就是莊主。”
“是。”
“我要各種人才,還要把勢力深入各處。”
“是,屬下絕不有負少主厚望!”
方義抿了一口茶,看向樓下擁擠的人,還有門外的一大群人,不禁擰了擰眉,對徐一說道:“徐一,你去外麵處理一下。”
“是。”徐一剛剛已經注意到她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了。
徐一走後,赤衡說道:“少主,您什麼都不用交代就讓徐管事過去了?”
方義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什麼都要我說明白,那我還需要你們做什麼?”這話擲地有聲,赤衡的身子頓時一顫,說道:“屬下明白了,多謝少主教誨。”
“嗯。”方義還算滿意地應了一聲。
所謂賽詩台,其實不過是將樓中大堂原來的戲台改成了評委席。這一次,徐一請來了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翰林,還有陽城太守和陽城的幾個鄉紳,柳如是也在其列。
徐一站到台上,大聲說道:“各位,咱們這兒的賽詩會還有一個規矩,就是想進來的人,需要每人做一首詩,或是出十兩銀子。參加賽詩會的人請坐在大堂,來觀摩的人請到二樓。”
此話一出,頓時一陣哄堂鬧聲。但徐一從中調解著,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方義看著,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處理得很好,還從中賺了一筆。或作詩,或出錢,誰也不會有意見。既無才,又無財的人,自然也就不用進來了。
賽詩會很快就開始了。
徐一說道:“這次的賽詩會因為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所以辦得特別隆重些,特地請了十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做評委。本次的比試分為三個環節,第一個是自己定題作詩一首,由評委判斷能否繼續參加後麵的比試,第二個環節由評委定題,當堂賦詩一首,合格的就可以參加最後的比試環節了,相互切磋,這也是辦此賽詩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提供一個讓人切磋的場合。最後勝出的人將可以免費享受我們望江樓提供的食宿一月,還可以借此機會名揚天下。”
方義看了一小會兒,和上次百花節時一樣,又覺得很沒意思了。
“你們三個先在這吧,我就在隔壁雅間,待會兒徐一來了,就過去叫我。”說罷,方義便起身走了。
黎唱晚和柳月幾個人一直待在雅間裏,一邊閑聊著,一邊看著樓下的賽詩會。
“唱晚,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月哥哥,你說妻主她在做什麼,說好讓我們等她的,怎麼還不過來?”
柳月笑道:“原來是在想著少主啊!”
“誰在想我啊?”方義笑著走了進來。
“妻主,你來啦!”黎唱晚笑著拉著她坐下。
柳月笑著說道:“少主,剛剛有人正在想您了呢!”說著,還用眼睛看向某人,調笑之色分明。經過相處,柳月已經沒有了之前對他們的疏離,尤其是和黎唱晚處得很好。那個男人很純淨,他的一顰一笑都讓人難以招架,柳月總算是明白方義會喜歡他的原因了。
方義幹脆拉著黎唱晚讓他坐在自己懷裏,黎唱晚掙脫了幾下不得,就任由她摟著了,隻是俏臉通紅通紅的,也帶著笑意。
小雨和小墨,還有銘繡,也不禁在一旁憋著笑。
黎唱晚朝方義嗔怪道:“都怨你,現在不隻是月哥哥,連這三個小子都會偷笑我了。”
方義狀似滿腹委屈地眨了眨眼,說道:“這哪裏能怨我?分明就是你自己把他們給寵壞了嘛!再說,他們也沒有笑話你,他們這是在笑我。”
黎唱晚呼了口氣,故意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方義再次中招,討好道:“好唱晚,最多我以後不再在人前這樣了,好不好?你千萬別生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注意的。”
黎唱晚聽她這麼一說,臉更紅了,說道:“不說這個了,看下麵。”黎唱晚指了指樓下。
方義故作無知地說道:“怎麼,下麵有人吸引你的注意了嗎?”
“你,你胡扯什麼啊?我是叫你看……”黎唱晚歎了口氣,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拿他開玩笑,“算了,我不跟你說這個了。”
“好好,不說了。”方義大聲笑著,她知道這小子又在害羞了,不過他窘迫的樣子是真的很可愛。
柳月四人都不禁羨慕地看著這兩人。
下麵的比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行到第二環節結束了,第三個環節是自由發揮和切磋的環節。這時,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