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我們,總是在錯誤的時光,錯誤的地點,懵懵然的愛上自以為會攜手到老的那個人。
然後,不得不用盡一生,遺忘。
可是,為什麼都在她動情之後才讓她遺忘?
曾經那麼堅信的,那麼執著的,一直相信著的,其實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傻的不行,總在重複著一些傷害,沒有一個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
卻還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為什麼?
這顆堅硬的心到底該如何武裝次才能免受其害?
立冬。
小雪。
大雪。
冬至。
小寒。
大寒。
在無法遇見第二個寂寞的人的寂寞冬天。
墨墨看著窗外並不透亮的天空,多久了,她獨自行走獨自唱歌獨自逛街獨自看著一整個世界的狂歡。
世界曾經絢麗色彩,如今卻是顛倒黑白。
夜裏黑暗覆蓋著左手,左手覆蓋著右手,右手手心卻是一枚壁體通呂的戒指,一分為二,中間的斷痕並不整齊,帶著些菱角,割得她手心刺疼。
身體有多疼,心裏就有多疼。
曾經牽手的手指,夜裏獨自合十。
記得有詩說過:風吹沙吹成沙漠,你等我,等成十年漫長的打坐……
“蔣瑞生,你是不是也要我花掉一整幅青春,用來尋你?”
墨墨閉上眼睛,小聲的默念:“五、四、三、二、一……”
你還是沒有出現!
墨墨麵對滿室的寂寞,撫了撫額:你總會來的,總會來的……
“墨墨?”閣樓的木門發出吱嘎的響聲,墨墨轉身的時候嘴角上掛著笑,“爸爸。”
“樓下有你的客人,是……那邊的人,如果你不想下去,我可以……”
父親說的欲言又止,可是墨墨聽出了他的意思,“那邊的人”,是蔣瑞生的媽媽嗎?
從她蘇醒以後便一直給蔣阿姨打電話,可是她的電話是經人轉接的,隻是讓她等,等到現在終於有消息了嗎?
“不要,我去見!”
她終於還是見到了蔣瑞生的媽媽,她還是那麼優雅從容,隻眼裏的擔憂,和疲憊的神色,是怎麼也掩飾不掉。
“墨墨,”她說,“你們還是分開吧。”
“阿姨,你也這麼說……”墨墨有些恍惚,“蔣瑞生呢?我要見他。”
“他不會見你的,聽阿姨的話,這樣對你,對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