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本書的名字叫做《地基》,韓古剛拿起這本書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這本書居然沒有封底!但韓古還是沒多想就把這本書拿走了,畢竟裏麵的內容著實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
這是韓古來到奧爾瑟亞的第一個夜晚,天空上的星辰與月亮都顯得特別清新,韓古走在路上又開始糾結自己前途問題,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丟掉自己的槍械知識不妥,完全依靠天賦在魔法這一領域上有所成就,這讓本就高傲的韓古覺得這樣活下去很沒意義。
路邊突然傳來嘶啞的叫賣聲,韓古走過去。在地上坐著的是一位麵目滄桑的中年人,他的攤位上盡是一把把擦得嶄新的手槍。
四周已經越來越清淨,中年人身邊的一位攤主也收拾著攤位準備回家。韓古蹲下身去,目光停留在這些槍上打量著。
中年人對韓古道:“魔法師先生,這些槍都是有些年代的槍了,想我當年拿著這些槍在傭兵工會裏叱吒風雲的時候,哎……”說完後拍了拍自己的左肩。韓古這才發現眼前中年人的左袖裏空落落的,一時間愣了愣。
韓古看著中年人的左臂,聽著中年人的敘述,手裏卻不停地擺弄著一把槍。韓古手裏的這把槍確實有些年代了,膛線已經磨平,一把槍的靈魂已經受損。可讓韓古特別詫異的是,這把槍的一個彈夾裏竟有五十五發子彈!而且根據磨平的膛線來看,這把槍當初的射速與準度絕對不低!
弄了大概半分鍾,韓古總算是把這把槍拆開了,中年人看見韓古如此熟練地就把這把自己拆了半個月的槍拆開,也明白過來,這是遇上大師級人物了。
“魔法師先生,這把槍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不收錢!”中年笑著道。
韓古搖搖頭向中年人問道:“你有裝彈數更多的槍嗎?”
中年人欣喜地從背後拿出一個包裹,從裏麵翻啦翻地翻出一把通體紅色、奇形怪狀的手槍遞給韓古。
韓古接過來,槍柄彎曲如一柄紅色的鐮刀,由槍背向後伸展出的兩根尖刺像一雙翅膀一樣,槍口上方刻著一個骷髏頭,為整把槍的造型平添了一份詭異。
韓古打開彈夾便被嚇了一跳,這槍的彈夾竟也是彎曲的!雖然韓古很難想像這種彈夾如何自動填彈,但是在奧爾瑟亞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細數了一下,韓古嘴巴長得老大,一百零五發子彈?!這在原來的世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韓古已經沒了要把這槍拆開的欲望了,這樣的槍能夠射出子彈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韓古舉起槍,對著路邊的一棵樹點射十發,感受著小到極點的後坐力,無奈地笑了笑,和這槍一比,UMD928算什麼呢?
雖然還是在夜裏,但微小的槍口焰還是讓人看見了那棵樹上所發生的一切,中年人瞪著大眼睛看著十張樹葉緩緩飄落。這精度……中年人又轉頭看向韓古,卻突然喘著粗氣咳了幾聲——這年輕人,居然是用單手進行射擊!還這麼高的精度!
“這把槍我買了!”韓古笑著摸向懷裏,卻突然記起在奧爾瑟亞自己還沒有一分錢,不禁尷尬起來。
中年人在震驚之餘也沒有喪失理智,對著韓古道:“對不起,魔法師先生……這槍,我是不賣的。”
韓古身上沒錢,也就沒有理論的資本,隻好把槍還給中年人,正想對這槍稱讚幾番,卻看見中年人又從那個包裹裏取出一把黑色的槍,照樣是剛才的模樣。
中年人對著韓古道:“這把槍,七十五發子彈,射速媲美剛才那把紅色的!”
韓古看著槍,口水差點流出來,道:“多少錢?”
中年人想了想道:“魔法師先生,你剛才秀的那槍法不去槍鬥士公會真是委屈你了!”韓古淚流滿麵點著頭。
中年人又道:“這槍我本來也是不打算賣的,不然往槍鬥士公會那兒一杵,我也可以過很好的日子了。這樣吧!我看你天生骨骼精奇,收你一百金幣便宜賣給你好了!”
韓古淚流滿麵道:“可是我現在沒有錢!”
“沒有錢,沒關係!我天天在這兒賣這些破槍,你呢,有錢了就給,沒錢了等有錢了再給也可以,在我這兒是可以按揭的!”中年人沙啞的聲音此時透露出一股子興奮。
雖然這兩把槍是家裏一代代傳下來的,但到了中年人這一代無疑是將這兩把槍埋沒了……留一把,賣一把,或許是給這兩把一個比較好的交代!
韓古接過槍,右手朝著那棵樹輕微地抖了十下,十聲槍響過後又是十片樹葉緩緩飄落。
向中年人道別後,韓古拿著槍屁顛屁顛地跑回了公館。
站在這幢黑色哥特式的房子前,韓古不僅沒覺得陰森,反而有一種溫馨的感覺。摸了摸手中的黑槍,推門走進屋子,而古斯特正坐在客廳裏擦著他那杆狙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