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1 / 2)

“容嬤嬤讓奴婢來取些東西。”蘇白直言,隻想著取完東西就趕緊離開。可是太子妃卻是皺起了眉,有些不解。

“容嬤嬤?她要取什麼,本宮怎麼不知?”柳眉一皺,太子妃竟是輕咳了起來,就連那雙靈動的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層氤氳,“你……你該是弄錯了吧。”

“那奴婢——”蘇白心中滿是疑惑,怎麼可能容嬤嬤叫自己來取東西,結果根本沒有這事呢?抬眼看了一眼一直輕咳的太子妃,她扭頭看向了自己。

“聽說,四哥來了。”就在太子妃欲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有一個格外陰沉的聲音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果然,聽得那人陰測測地說道,“嗬,怎麼你也在這裏。”

太子所說的人,自然就是蘇白了。她躬身退後了一步,“奴婢隻是奉命前來看望太子妃。”

“嗬。”冷冷看了一眼蘇白,太子的臉上閃現著一絲冷漠,隨即便大步走了進去,“四哥,你來的倒是巧。”

“嗬。”永源臉上的笑明顯帶著讓蘇白覺得陌生的感覺,他掃了一眼蘇白,但又隨即看向了太子永尚,“本是要出宮了,可是適逢遇上了佟太醫說起太子妃的病,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嗬,我倒是聽說四哥是急著去宗人府去。”絲毫沒有看躺在床上的太子妃,太子永尚似笑非笑地走到了永源的對麵。

“九弟這麼快就知道了麼?”

“此事事關我太子殿,我當然要格外的關心了。”

四目相對,蘇白突然覺得他們之間有著些許微妙的東西在流轉。她總是弄不清這幾位皇子之間的關係,隻是心底裏感覺,他們之間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

“小安子一死,九弟不是該徹底安心了麼?”

“四哥這意思是認定此時與我有關了?”濃眉一皺,太子透出了些許陰冷,就連臉上都露出了些許不耐煩。

“小安子已經招出他是眼看著李公公自己投湖死的。”永源眯著眼睛,咧嘴一笑,“九弟不必擔心。”說罷便轉過了身,“我先走了。”

永源剛出了屋,太子永尚便抬頭狠狠瞪了一眼蘇白,那咬牙切齒的感覺讓蘇白覺得分外的膽怯,“還不快滾!”

蘇白匆忙出屋,未料永源竟是站在不遠處等著自己,她微微愣了愣神,隻聽他說,“還不快走?”聲音輕柔沙啞,就好像踏著那片片白雪而來一般。

她迎著風雪小跑到了他的身邊,永源一伸手,輕輕地撣去了她肩上和發上的點點雪絨。“今個雪越下越大了。”他眯著眼睛,笑著拉住了她朝外走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四皇子還有要事在身,奴——”

“何必跟我劃清界限。”他的一句話,讓蘇白啞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隻是主仆有別,她不希望自己有太高的希冀,然後摔的粉身碎骨。

就當他們轉身朝外走去的那一刻,分明聽見了從裏屋傳來的一聲怒喝,“你若是想他,就離開這太子殿,自己尋他去!”聲音洪亮,充滿了怒氣。

這聲音是誰的,而這句話又是衝誰說的,永源與蘇白心照不宣。

出了太子殿,永源看了一眼蘇白,突然開口道,“小安子死了。”

蘇白一驚,抬頭看向了他,但隨即低下了頭,“奴婢不懂四皇子的意思。”

“嗬,沒什麼。”過了許久,永源像是想起了什麼,“你幫太子妃將一對鐲子給了八皇子,是麼?”

蘇白點了點頭。

“下次離他們遠些吧。”他雖是笑著說的,可是蘇白卻覺得他在講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嚴肅。

太子,八皇子與太子妃的事情……蘇白說明白卻是又當真不明白。

永源曾經說過,太子妃嚴珊因為其祖父是嚴宰相的關係,所以自小與眾位皇子一同長大。直到幾個月前,在八皇子永源忙於選秀的路途上,太子向皇上請旨,將嚴珊立為了太子妃。

男女之間的****,蘇白懂的當真不多,她隻知道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她不過是聽過便罷了。

聽到容嬤嬤談論起那個小安子的時候,蘇白正在給皇後娘娘斟茶。

“聽說小安子在宗人府裏突然暴斃死了。”容嬤嬤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娘娘這該寬心了吧。”

“嗬。”冷哼一聲,皇後的臉上不僅沒有露出笑意,反是露出了更濃重的憂慮,“這一死,皇上會如何想呢?”

“皇後的意思是……”經由皇後一提醒,容嬤嬤立刻變得比之前還要擔心了,“那小主子……”

“算了,這事也沒得追究了。”揮了揮手,皇後顯得極為不耐煩,“讓尚兒近日別惹出事端就是了。”

端上了熱茶,蘇白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天總是陰沉沉的,雖說李公公的事情看似好想已經過去了,可是蘇白的心裏卻是一絲也不敢放鬆。

“小李子。”迎麵遇上了似乎心事重重的小李子,蘇白走上前打了聲招呼,待他一抬頭,她才驚訝地發現他竟是兩眼透著些紅,好想剛剛哭過,“怎麼了?又被總管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