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隻要你們能陪我看一場戲,我不但不殺你們,還放你們走!自由安全地離開,我還會給你們準備車子食物飲用水,如果你們需要武器,我還可以給你們提供兩把菜刀之類,怎麼樣?”戲謔的聲音不堪入耳,陳功晃著自己的腿,等待瞿小白的回答。

小白說道,“你要如何?”

“一場戲,都說了是一場戲!就是陪著一起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好戲!”

小白沉默不語,她根本沒有選擇權。

陳功用粗暴的方式將他們三人都帶到大街的展台麵前,小淘坐在最左邊,小白坐在中間,還沒有醒來的林昊坐在最右邊。而陳功卻站在展台之上!周圍全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頭頂則是皓日當空!

“先生們,以及瞿小白女士,歡迎大家來見證我陳某人的第一次舞台表演!”說完他還深鞠一躬,台下還傳來了掌聲。

瞿小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可她總那麼不安。雖然身體沒有被束縛,卻壓抑到近乎無法呼吸。她抬頭一看,陽光耀眼,可那昨夜還吊著的趙欣萌卻不見了!

台下的士兵端著一個盒子送上來,陳功很莊重的接住,然後打開盒子朝大家展示。小白和小淘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林昊用的那把刀。

“諸位,這把刀是島國曆史名刀——村正。在下偶然獲得,卻不曾識得。是我那副官,見多識廣,經過查閱檢驗,的確是巧奪天工的無價之寶!所以我想這種好東西我不能藏著掖著啊,得拿出來展示展示!都說吹毛斷發是寶刀鋒利的標準之一,這村正的確是夠堅韌,鋒利我卻不曾測試,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麵,試一試這刀,是不是真的夠銳氣!”

陳功說完,到現在都還是正經言辭,可當站台後麵抬上來以木架之後,瞿小白臉都慘白了!那是一個斷頭台一般的木架,而木架之上沒有刀斧,卻吊著那個最柔弱最淒慘的女人——趙欣萌!

她穿著一身絲綢的旗袍,臉上還化了妝,盡管是迷彩的油色有限,可還是嫵媚的。但傷卻遮蔽不掉,臉上的,脖子上的,肩膀上,胳膊上,大腿上還有心上。陳功拿著刀一比劃,瞿小白的心就揪起來。

“這是最好的絲綢,這是最銳利的刀,我們刀從胸前過,不傷皮膚但衣衫綻開就是好刀,若是傷了人或是割不開,我就當麵把這刀斷送!也當是為三位客人踐行!”那哈哈地笑聲,令人渾身如螞蟻啃齧!

瞿小白自己看不下去,也趕緊捂上了小淘的眼睛!

但是陳功又怎能允許!他立刻令士兵掰開他們的手,讓他們睜大眼睛認真看!而且成功還要拍照留念!

陳功先把欣萌嘴上的布扯下來,她人想要唾口唾沫,都力氣不夠,陳功一下子就閃過了!一種嘶啞的,就像是喪屍一樣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膈肌顫抖而造成的聲音,“哈——啊——”

那雙眼睛最是動人心,叫人憐,可刀剛放下去,她卻毫無反應!瞿小白不禁落了淚,她站了起來,“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不要再為難她了!”瞿小白漸漸失控,小淘也是一樣,但是他們都死死地被摁在座位上!

陳功卻裝作無辜的受害者一樣,眼睛眨著,耳朵側著,“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清啊!不是你要跟我談條件讓我放你走嗎?”

瞿小白哭著答道,“不走了,不走了!你放過她我就不走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白姐姐,不能啊!”

陳功突然大笑,作為手握生死權杖的人,他可以用盡一切辦法去侮辱壓榨**一個人!可是這種擊敗一個人的人格,擊潰一個人的底線,讓人慢慢退卻害怕乃至無望到放棄到自生自滅的時候,他最開心!

“那我希望你來替代她完成表演也是可以的嗎?”

瞿小白已經說不出話,她就流著淚點著頭,頭發全都散下來!小淘在一昂呐喊的“不要”她全都聽不進去!

陳功興奮到了幾點,卻說,“好好好,”都已經忍不住把都刀放下鼓起掌來,“這女人已經是一文不值了!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我就想著你能不能跟我再來一場車上的表演呢?我的兄弟可都沒有看過這種女司機的表演啊!”

那眼神是縱情的得意,也是對瞿小白最大的侮辱!她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昨晚的決定是多麼的自私而又錯誤!活著,真不一定是最好!

可就在瞿小白要張口答應,“隻要最後放過我們”的時候,一聲“**”從遠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