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喝嗎?”徐濛冉一口氣喝下所有酒水,得意的舔了舔唇,“顧二少這句話的意思是隻限我一個人呢,還是你也得跟我一樣以後都別出去尋花問柳了?”
顧謙易輕咳一聲,“畢竟我們剛新婚,如果明天就出現新婚夜新郎新娘酒吧尋獵,這是不是太猖狂了一點?”
徐濛冉放下酒杯,將外套丟在沙發上,冷冷一哼,徑直的擦過他的肩膀朝著臥房走去。
顧謙易吃癟,放下酒杯,咬了咬牙,緊跟其上。
徐濛冉不明白他如此來勢洶洶想做什麼,靠在門上,目不轉睛的瞪著他,“你還想說什麼?”
“身為我的合法妻子,我想今晚上該做什麼事,你應該清楚。”
徐濛冉麵上冷清,“你可以睡書房,或者我睡書房。”
“……”顧謙易仰頭輕歎,“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隻是形婚罷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徐濛冉,我告訴你,我顧謙易這輩子不會娶第二個女人,你徐濛冉也不會嫁第二個男人,所以,不管是形婚還是什麼婚,該盡的義務還是得盡!”
“你是指什麼方麵?”徐濛冉低頭一笑,“我知道了,你是想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吧,行啊,不過我想你得等幾天了,我今天生理期。”
言罷,徐濛冉毫不猶豫的將房門合上。
顧謙易被堵在外麵,眉頭一抽一抽的上下抽搐著,他對著那扇門舉了舉拳頭,又狠狠的放下,“算你狠。”
徐濛冉靠在門上,雙手失去力氣,手裏的包砸在地毯上,她的頭抵在門上,嘴角蔓延開一絲苦笑,“我該怎麼辦呢?還能怎麼辦呢?”
縱然是我提出的分手,可時至今日,那空蕩蕩的失望又是因為什麼?
如果今天你再出現了,我還能不能義無反顧的嫁給顧謙易?
“咚咚咚。”敲門聲從身後傳來。
徐濛冉急忙抹去眼角的淚痕,聲音恢複鎮定,問道:“還有事?”
“你說你晚上吃了很多,我看你是一點沒吃,給你做了夜宵,女孩子得愛惜自己。”顧謙易將托盤放在地毯上,“不開門就算了,給你放在地上,我明天還有手術,先睡了。”
徐濛冉打開房門,看見地上熱氣騰騰的麵條時,破涕而笑,就這麼坐在地毯上,修長的手指拿過叉子,抬頭目光落在走廊上隔著遠遠距離笑而不語的男人身上。
燈光有些微弱,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自己,雖然不曾靠近,其實也很溫暖。
至少,不用她再辛辛苦苦的跟在別人身後兜兜轉轉了吧。
原來,與人四目相接,並肩而行,是這樣的感覺。
顧謙易蹲在她麵前,替她抹去嘴角的醬汁,“說你逞能吧,還不信,看你這樣子,就跟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一樣。”
徐濛冉低下頭,當然要撇去他那張欠抽的嘴。
“吃完了就早點休息。”顧謙易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突然一隻手扯住他的衣角。
徐濛冉站起身,言語認真,“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夫妻了,這樣膈應著誰,都像是跟自己慪氣似的。”
“看不出來你的那個腦袋瓜還是會軸轉的,既然如此,以後就別再去喝酒了,喝醉了你想的那個人也不會心疼。”
“那你會心疼嗎?”
顧謙易遲疑,苦笑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徐濛冉靠近他,踮起腳尖,一吻落在他的唇上,酒香淡淡,味道挺美好的。
顧謙易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踉蹌幾步,愕然的捂住自己的雙唇,“你——”
“我其實也想有人疼的,如果你可以疼我,能不能帶我走出那個困境?”
顧謙易沉默的放下手,片刻過後,問道:“不會後悔?”
“我挺想試試別的生活的,不再傻傻的跟著一個人,不再癡戀的守著一段往事,所以,帶我走出來好不好?”
顧謙易走過去,腳步聲擲地有聲的徘徊在走廊上,他按住她的後腦勺,覆唇而上,不曾半分猶豫直接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