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聶雨馨玩遊戲的時候,唐海將那個女人帶到聶天房間裏,對聶天說道:“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你們單獨聊聊比較。我在外麵等著,有事叫我。放心,她現在能站得穩已經不錯了,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唐海走了,屋裏隻剩下聶天和那個女人。
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聶天百感交集,長歎一聲,問道:“靜靜現在怎麼樣了?”
“我知道你是一個癡情的人……”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聶天已經吼道:“我沒問你這些,我問你靜靜現在怎麼樣了?”
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說道:“死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聶天咆哮著一把拽住那個女人的衣領,一臉的陰沉可怖。
然而那個女人對聶天的了解可以說是除了梅靜以外天底下最了解聶天的人,她沒有動,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們一共見過3次麵,我能感覺得出來其實你第一次就懷疑我了,但你愛你的妻子,怕你的直覺會害了她,所以才會花這麼大力氣搜集證據。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妻子的病情發展得非常快,早在半年前就被認為沒有治療價值了,是研究所某些科學家和一個善良而且頑固的醫生一直堅持,才熬到了3個月以前。那個時候,你的妻子已經出現了多髒器衰竭,深度昏迷,隻能通過最高規格的治療技術維持生命。1個月前,那個醫生也出車禍死了,治療中斷,從那時開始,關於梅靜的消息被封鎖。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聶天說道:“這隻是你的猜測,你並沒有親眼見到對嗎?”
“對。”女人說道:“你的妻子有可能還活著,但我不想騙你。上邊之所以封鎖摩西卡爾醫生死亡的消息,就是為了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你的妻子還有救治的希望,他們還需要讓我來代替你的妻子嗎?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把真實情況告訴你。我也非常希望你的妻子還活著。”
聶天鬆口拽住女人衣領的手,把臉轉到一邊,說道:“真會演戲。”
女人在心裏覺得好笑。聶天果然是個癡情種子,明明知道自己在演戲,卻依然沒辦法直麵這張跟他妻子一模一樣的臉。既然聶天過不了這張臉,看來他不會虧待這張臉的主人。
“演戲也好,真心也罷,我說都是我知道的實情。說真的,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打算接受這個任務,但我別無選擇。作為局裏最優秀的亞裔特工,我的晉升機會跟那些金發碧眼的白人比起來要困難得多,這個任務除了是我晉升的最好機會之外,也是我不得已的選擇。如果我不接受這個任務,我就會被他們視為潛在的叛逃者,不是被終身監禁就是被終身監視居住。”
博同情,紅果果的博同情。聶天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的華語說得不錯,你是華裔嗎?”
女人說道:“我是華裔。13歲以前,我靠行騙生活,因為某些特長得到一位老牌特工的賞識,然後把我招進了進去。這次任務他們之所以選擇我除了身材跟您太太相似以外,口音也是很重要的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