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zany)
這是古代意大利戲劇中很受喜愛的角色,是呆頭呆腦地模仿劇中小醜的劣等醜角。為了方便,我們可以稱他為模仿“模仿者”的玩意兒,因為小醜是劇中嚴肅人物的模仿者。小醜可以說是幽默家的祖先(一想到這點,我就感到別扭)。但二者還是不同的,小醜是老天爺造就的,而幽默家則是以訛傳訛的東西。另一類傑出的現代傻瓜是副牧師,他處處模仿教區長,教區長處處模仿主教,主教模仿紅衣主教,紅衣主教模仿魔鬼。
“傷個疤兒”人(Zanzibari)
“傷個疤兒”王國的居民,這個王國座落於非洲東海岸的一個島上。“傷個疤兒”是一個喜好打仗的民族,幾年前發生的一次威嚇性的外交事件讓他們在美國大名鼎鼎,如雷灌耳。美國駐“傷個疤兒”領事的官邸靠在首都的海邊上。官邸與大海之間有一片漂亮的沙灘。首都市民不顧領事家屬的厭惡,對領事先生本人的抗議也當耳邊風,堅持要把這片沙灘當作浴場。有那麼一天,一位女人來到海濱,正當她彎下身子準備脫掉身上的裝束(一雙涼鞋)的時候,領事先生終於煩了,一鳥槍放出去,正好打中了她身上最惹人注目的部位。真倒黴,由此兩個偉大的國家的友誼弄得四分五裂,因為這個女人是國王的愛妃。
熱情(zeal)
它確實是歇斯裏底地折磨了那些少不更事的年輕人和小老練的人,一陣激情過後,它使這些人橫七豎八地倒臥在地上。
熱情為其功勞,索取酬報,
它大叫大喊:“噢,我的國王啊!”
國王彎下身,“你要什麼?”
“一大堆膏藥貼在遍體鱗傷的身上,
還有那打出血的頭上。”
——藥母·哭怕兒
天頂(zenith)
天空中的一個頂點,處在一個站立的人或一叢長在地裏的包菜的正上方。有人認為躺在床上的人或煮在鍋的包菜是沒有天頂的,一些飽學之士對此觀點頗有非議,還有些學者認為身體的姿態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人被定名為“水平主義者”,他們的敵人是“垂直主義者”。水平主義者的異端邪說最後被“賽懦八獅”搗毀了,此公是阿拉伯哲學領袖,一個狂熱的垂直主義者。
一天哲學家們聚在一起爭論天頂的問題,“賽懦八獅”走進他們中間,出其不意地把一顆割下的人頭扔到哲學家們腳邊,讓他們回答那顆頭有沒有天頂,同時告訴他們那具無頭屍綁著腳倒吊在屋外的一個樹幹上。水平主義哲學家們驚慌失措,那是他們領袖的腦袋,最後他們紛紛向哲學的君主“賽懦八獅”表示,他們擁護他的任何看法,水平主義哲學就這樣從世界上銷聲匿跡了。
“揍死”(Zeus)
希臘眾神的頭領,羅馬人尊他為“豬痞得”,現代美國人則把他當作上帝、金子、暴徒和狗來供奉。據到過美國沿海和自稱深入到美國內陸的探險家說,上述四種叫法代表許多性格各異的神祗。不過“扶拿撲”在其論永恒信仰的不朽論著中堅定認為,美國印第安土著都是一神論者,他們崇拜不是別的什麼神靈,而是他們自己,他們用多種神聖的名義敬仰自我。
按Z字形前進(zigzag)
搖搖晃晃地前進,從這一邊拐到那一邊,就象大家一起搬運聖人的職責那樣(從加拿大字母zed,到我們的字母Z的醉醺醺的姿態,是一種含義曖昧的文化用語)。
他鋸齒般走路象不規矩的“Z”字,
這實在看不過眼,
看上去真是無禮。
我不得不去亂寫亂畫一通。
——猛畏兒
動物學(zoology)
動物王國的科學與曆史,包括它們的王——家蠅(這該臭罵的天上的那個蒼蠅星座)。一般認為動物學之父是“壓你使多得”,但動物學之母的名字叫什麼,沒有流傳到今天的我們。動物學最出色的講解人是“不瘋”和“咬你喂兒·割爾獅覓食”,從他們的大作《動物通史》和《動物史》我們得知,家裏的奶牛每隔二年要蛻換一次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