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含笑磕著瓜子,她說:“那是他的事情。”
葉深又見到她如此輕鬆的模樣,知道她此時定是十分喜悅,但也忍不住勸道:“皇後這是想借冷青之手除了奕王呢,你就是那池魚。”
蘇小姐看著他,一臉的驚奇:“你怎麼把皇後想的這般惡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娘娘隻是認為我年紀大了,該嫁了。”
葉深看著她無語,他有種預感,她要有大動作了,並且她不打算把自己牽連其中。
“縣君,一切需等到準備妥當,切莫操之過急。”
蘇小姐隻是懶散地點點頭,便不再理睬他,專心於自己手中的一個絡子,正是蘇雪婷送她的那一條。
晚上,麟兒悄無聲息地進入蘇小姐房中。
蘇小姐認真地為他衝好了茶。
麟兒跪在蘇小姐麵前磕頭道:“姐姐,弟弟回來助你了。”
蘇小姐扶起他,眼中波濤洶湧:“這些年你辛苦了。”
麟兒說:“麟兒隻求能保家衛國,弟弟願助姐姐一臂之力,早日討回承德府。”
承德府是麟兒的故鄉,當初打退韃靼時,本來可以討回承德府,可是皇帝麵對凶狠的韃靼退縮了,讓一眾承德府的百姓傷透了心,也包括麟兒。
當然麟兒並不知道蘇小姐要做什麼事,他隻知道蘇小姐給他的信中說了需要他。
蘇小姐道:“我的好麟兒,他日就讓你親自去收回承德府。”
麟兒似乎已經看到與韃靼廝殺的自己。
麟兒走後,蘇小姐悄悄拜訪了楊承。
他現在能穩穩地坐在大統領的位子上,與明道鏢局的鏢師密切相關。如今蘇小姐有求,他自然是必應。
靜秋探查到了蘇小姐的異動,她擔憂極了皇帝的安危,打算從平遙離開時,卻看到帶著一眾家丁的薑鈺推門而入。
“你這是做什麼?”靜秋冷言道。
薑鈺卻一擺手:“來人,太太患了癔症,近日給我守好這裏,不許太太邁出一步,也不許旁人來探視她。”
靜秋怒喊到:“我怎麼會有癔症,薑鈺,你瘋了。”
薑鈺讓人守好了四圍,自己走到靜秋身邊緩緩道:“沒想到我薑鈺麵子這麼大,皇帝總舍得把最好的細作給我。”
靜秋明白,聰明如薑鈺,他此時什麼事情都明明白白的了。
她放下自己的冷臉,顯出可憐巴巴,楚楚動人的模樣,求道:“夫君,我錯了,你讓我見見兒子可好。”
薑鈺看著她梨花帶雨,並沒有絲毫的不忍心,他笑道:“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你便可以出去了。”
“薑鈺,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呢,他已經知事了,你現在讓他怎麼想?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薑鈺道:“本以為你是個善茬,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放心吧,我會讓兒子光明磊落,不會想你一樣。”
靜秋徹底抑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嘶吼道:“這都是蘇庭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