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間支起了三口大鍋,下麵還殘餘著一些燒得發黑的柴火。牆角邊有碗筷,水缸中還有清水,可見這裏平日裏是有人生活燒柴的。
馮誌指了指大鍋中黑乎乎的湯藥,向蘇雪婷問道:“這就是毒藥的一部分?”
蘇雪婷說:“請將軍命人從鍋裏沾一些給我看看。”
這話馮誌覺得很得體,畢竟自己也是個將軍,一個小丫頭不能老是指使著堂堂將軍幹這幹那。
馮誌便命人沾了一些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在帕子上遞給蘇雪婷,蘇雪婷嗅了嗅,又遞給馮誌:“將軍細細嗅一嗅,這味道與牆上的味道一樣,隻是濃烈了不少。”
馮誌捏著鼻子,心中暗罵,又想拿自己做實驗,我才不呢。於是,幾次三番沒溜掉的左大夫隻好悻悻地接過帕子。
“是一樣,雖然之前也驗證了,這味道與酒中的槐香葉相遇,會變成毒藥,殺人於無形。不過還需多方查看探究。”
馮誌冷著臉,點點頭,命令士兵道:“把這裏封鎖起來,抬一個大缸出去作為物證。”
看見抬出來的大缸,老板嚇得臉色煞白,然後開始喊冤:“馮將軍,有人陷害小民啊,小民從不知道有這個密室的存在。”
“哼。”馮誌大喝一聲,眼睛微微眯起,“人證物證具在,且這密室通道通往你家後院,你還有什麼冤情可申訴?準備老老實實交代吧。”
老板跪地扣頭大哭:“小民冤枉啊,這絕對是有人陷害我。她,就是她。”說著指向蘇雪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她一個女醫好端端地幹嘛來邊關,又為何突然路過,這肯定是一場陰謀。”
小江自然是要為蘇雪婷鳴不平:“我和內人到此地之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驗的毒,救的人。何談陰謀之說。”
老板還要再說,不過馮誌卻命人堵上了他的嘴。隨後馮誌對小江道:“帶你的妻子江蘇氏一同過來。”
見兩人也要被帶走,蘇小姐給張黑五遞了個眼色過去。
張黑五便和馮誌道:“在下是山西路的鏢師,昨晚一晚都在此地,可以作為人證。”
薑鈺本來是在一邊抱著胳膊看笑話,但是冷不丁地被蘇小姐一推,便到了馮誌麵前,隻好訕訕道:“我也是人證,算我一個。”
馮誌冷冷地瞟了一眼這幾人,也不再多問,讓士兵帶著他們以及林家的夥計便往軍營去。封鎖了酒樓之後,蘇小姐被孤零零地推出門外,整個邊城突然變得死寂。她看到小男孩池雲透過門縫悄悄地注視她。
發現密道之後,馮誌便讓人回去多招呼了些士兵,現在有不少士兵正在挨家挨戶地詢問情況。作為鄰居,思莊苑自然是頭號目標,算算時間,現在問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了。
蘇小姐衝他輕輕招招手,小男孩便推門而出,一臉稚氣地衝蘇小姐問道:“旁邊酒樓為什麼不開門了呢?昨晚好熱鬧,可是娘親不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