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1 / 2)

第 68 章

由於女皇無法出席晚宴,二皇女聽命出麵主持大局,說著兩國邦交的友好,又懷念過去展望未來,囉嗦的說了一大通,雖然是臨時任命,到還將皇家之人的臨危不亂和空口說白話詮釋了個淋漓盡致。

大廳裏的氣氛有些怪異,雖然大家都是一副愉悅的臉孔,但是受到雅君在開席間表演的那幾出戲的感染,多少都索然無味的走了些許神,當然,起哄鼓掌頷首讚同的表麵功夫還是做的極為到位。

至於雅君更是完全不在狀態,我行我素的一手摟在琴兒腰上,一邊對晚夜低聲問話,想要將心中的疑惑解個明白。

晚夜的太極練的頗高,三轉兩繞的就是不說。

關於十多年前的經曆是晚夜一生之中最悲痛的回憶,如果隻是被人傷了皮肉到還好,可是那些被人肆意折辱玩弄的事情即便是他都想要忘記,又怎麼能夠親口說出來。

雅君用盡了辦法依然無法從晚夜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隻能瞪向了高聲擴談的二皇女,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

二皇女這邊說著,那邊被雅君虎視眈眈的注視,在說錯了句話後,終於匆匆將晚宴的款待事宜交給八皇女後想眾人歉意的說了幾句話便離了席。

二皇女前腳剛走,雅君便站起了身,拉著晚夜和琴兒徑自出了門。

琴兒也隻能中途回頭對義烏瑪邑遞了個日後相聚的眼色隨著雅君離開。

剛剛出了皇宮宮門就有一名小廝湊上來,說是二皇女邀請雅君去府上敘話。

晚夜心中一顫,垂下了眼。

終是到了,那個讓他懼怕的記憶終於又多出了一個知道的人,那個肮髒的自己終於要被雅君知道。

有那麼一瞬間,他隻想拉住雅君的手,讓她不要聽不要問,這樣就好。

可是瞬間的愣神,終是讓他失去了拉住她的最好時機。

看著她臨上轎前對自己露出的安撫笑容,心中不其然泛起了淡淡的酸澀。

或許沒有來到延都就好……

他這般想著,坐進了轎子,轎子被人抬起,傳來微微的晃動感。

這種晃動就像自己的人生,不停的在飄蕩,以為會永遠永遠漂下去,沒有盡頭的孤獨,卻終在她的身邊找到了淡淡的歸屬感,卻依然不是自己,或許當她知道一切的時候,這種得來不易的幸福感覺依然會像小心翼翼捧起的清水從指隙流的再也見不到蹤跡吧……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垂下了眼,那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狠狠的擰著,痛不欲生。

……

二皇女府上,月下的牡丹大朵大朵的妖豔的綻放著,仆人們神情拘禁的在王府裏走動,唯唯諾諾的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隻有夜晚的小蟲在吱吱的叫著。

雅君和二皇女坐在王府的客廳內,她們旁邊的幾子上擺了杯清脆碧綠的茶水,二皇女旁邊的茶水熱氣氤氳茶水隻有一半,雅君的卻是滿滿一杯,已經冰冷。

“……所以我便收留了五弟,總歸是一母所出,他的經曆讓我不得不插手,唉,本來打算讓他像六弟一樣留在自己身邊幫忙,他卻不願意再留在宮裏,你該知道,處在我的這樣的位置,很多決定都無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於是我便盡量為他做出了安排,建起夜陵閣交給了他。”這般說著,二皇女移開了視線,雅君嗜血悲憤的眼神讓見慣生死的她也不由的有些懼怕。

“……完了?”雙目赤紅的望著她,嘶啞壓抑的聲音許久才從雅君的口中發出,猛的收起緊緊攥在椅子扶手出的手,唰的站起了身,硬木打造的扶手一邊被硬生生抓出了手指印,另外一邊隨著雅君的起身而畫成了木灰撒落到了地上。

見到雅君要走,二皇女急忙的站起了身說道:“以三妹的性格若是沒在第一時間發動兵亂,那麼人便已經走了,畢竟惹上了她也隻能做出這兩種決定,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找到她並不是難事,該擔心的是我那五弟,雖然表麵看起來都是率性的過著自己的人生,實際上他確是一個軟弱的人,為了躲避三妹的虐待,他潛意識的逃避了自己的人生並塑造了另外一個能夠承受更大壓力的自己,這終歸是一種懦弱的表現,而他既然怕到了這種程度,那麼當你知道了他的一切的時候我怕他會再次選擇逃避,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先回去與五弟好好談談,無論你接受與否都要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當然,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對他。”

雅君點了點頭,出了門,施展輕功徑自而去。

二皇女負手站在月下,遙望雅君離開的方向,說了句:“我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錘煉的成了精鐵,原來還是會說出這種感性的話啊。”這麼說完,也不見她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