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回過神來的時候,白穎疏已被司慕川牽到了情人湖畔。

“你心不在焉,在想什麼?”司慕川不經意的問著,不動聲色的將她從影院出來的憂傷情緒收收眼底。

“沒什麼,都來到情人湖畔了,我們散散步!”

司慕川討厭一切不在他掌控中的感覺,就像她的一舉一動都不在你的預料之中,你不知道此刻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今晚的電影怎麼樣?”穎疏問。

夜風拂過她的臉,攪亂頰邊的發絲。司慕川愣了愣,“還好。”穎疏卻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你根本沒看電影,是不是?”

她噙著一抹狡黠的笑,一雙黑眸微微眯起。調皮?對,就是調皮。這一刻,司慕川竟護覺得她的樣子俏皮可愛,如貓兒般的慵懶不經意間洞悉人心。如果白穎疏知道司慕川用調皮來形容自己,會覺得有些可笑,她自認為自己的性格木訥並無趣,整天一本正經臉上的笑容顯得寡淡無味,大學裏不少同學送了一個‘靜止的美人’的雅號,美人不美人的就忽略不計,這個稱呼確實是比較貼切。

“你怎麼知道?”像是意識到什麼,他的眸色忽地變得如幽潭般的深邃起來,帶著某種讓穎疏看不真切的表情。但是僅僅一瞬間,似乎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也許是他的態度太過認真,穎疏笑笑否認:“我猜的啊,我猜你不喜歡看愛情片,大概喜歡戰爭片!”男人好像都有戰爭情節,就比如她的父親,每次在家裏的時候總會播放一些**八路軍以及紅軍長征之類的,她和穎婷則覺得乏味無趣。

“是麼。”他斂下眉,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左右覺得無趣起來,白穎疏和司慕川決定回家。

回家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睡覺。睡覺意味著什麼?白穎疏心裏打起了鼓,自從那天讓她有些蛋疼的歡愛過後,多了一抹難以言語的抗拒。

就像現在,白穎疏穿著棉質的睡衣睡褲倚靠在床頭,房間裏水晶吊燈點得滿室生亮,恍如白晝,纖細的指尖把玩著的是遙控器,雖然她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耳朵卻在敏銳地捕捉浴室裏的嘩嘩水聲。

液晶電視裏的畫麵不停地在變換,她的眸中流光溢彩,忽然,水聲停了,她驟然心頭一緊,浴室的門隨即打開。

目光不自覺的漂移過去,司慕川令人砰然臉紅心跳的俊臉上沾了不少從碎發上散落的水珠,完美迷人的肌肉線條,寬肩窄腰,肌理分明。下半身鬆鬆垮垮地係著一塊白色的浴巾,露出一條縫隙,幽暗處引人遐想,穎疏真的十分擔心他走一步,浴巾會因此掉下來……

次看過他一絲不掛的身體,此刻乍然見到這樣一副美男出浴圖,仍會像個二八少女般的羞澀局促。尤其是司慕川那張招桃花的臉,兩道劍眉斜飛入鬢,渾然天成的高挺鼻翼,薄薄的性感的唇瓣,以及深深凝視時的專注目光,幽藍迷人眼眸,簡直讓白穎疏有一種流鼻血的衝動。

他這是打算色誘嗎?穎疏屏住呼吸想,自己堅決不能上當!

“你不睡覺是在等我嗎?”低沉醇厚的男聲傳來,帶著絲絲的曖昧暗示。白穎疏連忙醒過神來,假裝看了看對麵的壁鍾,歎一聲:“居然都十一點了,我要睡了。”以飛快的速度關了電視機,將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裏,沒敢再看一眼司慕川。

司慕川眸色一暗,擦了擦未幹的發頂,聯想到她保守的睡衣款式,無聲的笑了笑。

是在害怕嗎?

果然,那天是要的她太多了!

被子裏的白穎疏手足無措起來,明明是閉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眼皮一暗,是司慕川關了吊燈,緊接著身旁柔軟的床上凹陷了下去,是他上床了。

其實她倒真不是對那件事情抗拒,隻不過覺得司慕川的需求稍微大了一些,她實在是力不從心,體力不支。她總不可能掀開被子,和他說,我們做,但是一天最多隻能一次,關於這件事情,主動權好像從來不在她身上。她並非重欲的女人,也並非性冷淡。

就在白穎疏的忐忑不安中,一夜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天亮的時候,穎疏望著床上空空如也的另一側,心裏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或者兩者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