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笑道:“你女兒一身懶肉,在外麵一直就這麼過來的,爸不會不知道吧?”說著上了樓。
接下來的幾天裏,玉傾一直乖乖呆在家裏,安心當她的米蟲,就連家門都沒出過一步。常何立和韓丹前後都有來看過她,不過他們都沒有呆很久,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玉傾曾私下問過常何立,那個了空大師有沒有再聯係他。常何立隻是搖頭。
玉傾想可能那位大師大概還沒有處理完事情,也隻得罷了。
悶在家裏無事可做,玉傾就又開始像以前在Z市一樣爬起了格子,每天吃了飯做過運動後就會打開電腦爬幾個小時的格子。她的小說有一本正在連載中狀態的因為這幾個月的住院而成為半坑狀態,那些蹲在坑底的讀者們卻活潑得很,時不時冒出來抽打一下催更新,要不然就是互相聊著猜著接下來的劇情走向問題,有時玉傾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最後,大概是笑得太久了,眼淚都會流出來。
她雖然左肩受了傷,但不妨礙她在出院的第二天,就在臥室裏用毛筆畫了一副畫。
白衣飄飄,超凡脫俗。
雖然眉目不清,但從那寥寥數筆中就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風華絕代。
畫的右下角,隻有兩個龍飛鳳舞的字——“傾國”。
常何立那天來臥室時,還看到了這副畫,不由嘖嘖稱奇,道:“玉傾想不到你現在甚少動筆,居然畫功沒怎麼退步,看這男的感覺還真是不錯,……不過怎麼是古裝呢?”
玉傾微微一笑,道:“隨手畫的。”
她說的是實話,確實是隨手畫出來的。
隻是,她沒說的是,她現在,隻會畫這個了。
不論什麼時候,不論她想畫什麼,隻要她提了筆,筆下呈現的,隻有這一副畫。
她的書櫃裏麵,床下的大箱子裏,在她叫人清理過一次以後,本來基本已經清空,但是現在,裏麵厚厚的,全都畫。
畫上麵的,都是這個男子。
玉傾這樣在家裏悶了差不多有一周多,悶到最後就連之前出頭找她談過一次話的玉海臣都看不過去眼了,直接上樓將她提了出來,告訴她,這一天的任務就是讓她出去逛,逛到晚飯時間再回來,不然不準回。
玉傾歎氣。
不過看著自家老爸沉著的臉,她也知道老虎頭上的毛拔不得,隻得提著自己的小包帶著車鑰匙出了門。
玉天辦事還算給力,前幾天就將她送到修車廠的車開了回來,換了新的車窗玻璃。
玉傾開著車,出了大門,就踩了刹車。
不是她想停,而是她根本還沒想好,要去哪裏打發這一整天的時間才好。
正想著,玉傾忽然在後視鏡裏看到一個縮在角落裏的影子。
西裝領帶。
很眼熟。
非常眼熟。
張白瓜?
玉傾不由怔了一下。
這人縮在她家外麵的牆角處幹嘛?
玉傾想想一周多前跟老爸的保證,想置之不理。但想想這樣一個腦袋不靈光的人蹲在自家牆外外,怎麼看怎麼感覺有點可憐兮兮的,再配上那張與越傾國相像的臉……玉傾就覺得沒法真的做到置之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