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覺得恐怖,死死的咬著牙,憑著最後的力氣,要去掀轎門。
就在此時花轎卻停了下來,門外傳來媒婆的聲音,她痛得幾乎聽不清是在說什麼,隻是眼前忽然一亮,接著又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太叔羲上前做完了儀式,卻怎麼也不見葉薇嵐下轎來,他那張俊臉有些變色,直徑走了過去,剛一掀開轎門,入眼便是縮成一團臉色慘白的人,那話還沒出,人便昏死過去了,好在他眼疾手快,及時抱住了跌下來的葉薇嵐,顯然是驚到了!
轎外一群人正等待著,都在納悶為何王爺進去便沒出來了,便聽見太叔羲發了話:“三!”
阿三正納悶,聽王爺喚之,便知道不對,連忙撇開那圍著轎子的人上前附耳。聽了王爺的吩咐後,他眉頭微皺,臉上卻掛著笑,大聲道:“我家姨娘雖為侍妾,但是是皇上親賜的,皇恩浩大,姨娘勢必要先謝了皇上的恩,起轎吧,朝著東麵去,讓姨娘拜了皇上再過來!”
那轎夫自是起了轎,阿三尋了其他借口讓大家都在正門等著,那轎朝著東麵去了。
轎一停,太叔羲抱著葉薇嵐飛一般的從東麵的側門衝了進去。而那轎夫門自是不會言上一個字的!
殊不知,那轎剛起,那恭賀人群中卻傳出了王爺強取,新娘自殺在了轎中的話來!待回神追其源頭之時,那謠言已經擴散開了去!
葉薇嵐被抱進屋門的那刻,便吐出一口血來,太叔羲發狂似的吼著要找禦醫。
“爺……爺……你冷靜點……冷靜點!”阿三死死的拉住太叔羲叫道,此時若他在亂了,就真的如了那些人的意了!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你沒看到她吐血了嗎?禦醫死到哪裏去了……”太叔羲鐵青著臉大吼著。
“爺!”阿三眉頭緊皺,“爺,此時傳來禦醫,隻會治四兒於死地!”他的話語氣很重。
太叔羲橫眉相對,“難道……難道是那顆藥……不可能,不可能呀……”
“爺……皇上真的給四兒吃了那種藥了?那解藥可是要先服的……”阿三皺眉道。
“正是知道如此,那解藥我早早便混在食物裏給她吃下了!可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會吐血呢?難道皇上給的不是那種藥?”太叔羲忽然有些疑惑。
“爺,你冷靜些,以屬下看來,這事另有因……應該是那些人,阻了四兒入府對誰最有好處呢?”阿三道。
阿三的一襲話倒是真的點醒了太叔羲,他頓時便冷靜了下來,那狂怒的臉上忽的掛上了笑,“好,很好,還真不想本王的後院有女人,那本王倒要看看能有多大的能耐!”
“爺,以屬下之見,這禦醫便是不傳為好,瞿先生已到,讓先生過來為四兒診治吧!”阿三言。
太叔羲緊皺著眉,聽到瞿先生三個字後方才舒展開來,“還不快把他請來!”
片刻之後,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便出現在了葉薇嵐的房內,行過禮後,便對葉薇嵐診治了起來。
“如何,瞿先生!”太叔羲問道。
“王爺!姑娘脈象混亂,中的恐不止一種毒呀!”
“恩?怎麼會這樣?”太叔羲再次怒火衝天。
“老夫注意姑娘手腕處有個米粒大的紅點,那應該是最先所中之毒,不過這毒對沒有功力的姑娘而言並沒什麼影響!王爺可見姑娘臉色時而紅潤時而蒼白,那是因為姑娘還中了剛猛的****和絕育的藥,這三種藥混在一起,便成了一種毒藥,會要了姑娘的命!”瞿先生解釋道。
太叔羲聽了那話,反而不語,心道,看來皇上給的藥卻是解了毒,最前一種應該是冉夜所下,可後兩種又是何人呢?
“王爺以老夫所見,後兩種藥,並非出自一人之手!也非是我心月國之藥!”瞿先生言。
“那瞿先生,四兒是否還有救?”阿三有些著急的插了話。
“嗬嗬,王爺大可放心,這毒藥還是能解的!”瞿先生言。
“那本王謝過瞿先生了!”太叔羲臉上這才看到些喜色。
“不過……”
“瞿先生請講!”
“王爺,老夫不才,姑娘體內的毒是可以清除的,不過那絕育的藥恐是對姑娘多多少少有些影響的!”
太叔羲的眉頭再次皺成了一團,腦海裏一個想法一閃而過,他會沒有子嗣!“瞿先生,請你務必盡力,要什麼藥盡管開口,她……”太叔羲的後麵的話並沒說出口來,那滿是擔心的眼落在葉薇嵐的身上。
瞿先生自是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爺,人已經來了!”阿三忽的上前對太叔羲說了句。
他回頭,一個身形和葉薇嵐差不多的女子立於門口,請了安!
“爺,恐是還要四兒身上的喜服,那喜服是特製的……”阿三上前又道了句。
“知道了,麻煩瞿先生回避片刻!”太叔羲道。
“爺……你這是……”阿三的話並沒問出,便退出了門去。出了門,他眉頭不展,心裏思索著自家王爺看上去是動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