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見我臉上有些失落,她拾起了話匣子,“陳醫生是哪個科室的呀?”
一聽佩佩這麼問起,我的心裏更是煩躁。
要不是因為這個坑爹的職業,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不幸,也都是拜它所賜。
想到這裏,我又幹了一瓶酒,我感覺我的舌頭已經有些僵直了,不過我還是扯起苦笑對著佩佩道:“婦科。”
佩佩聽了我這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的臉上滿是好奇,“哇,婦科男醫生?那你上班的時候……”
沒等佩佩話說完,我聳了聳肩,“對啊,有不少像你這麼年輕的姑娘來找我看病呢。”
“那她們……”佩佩似乎有些想笑。
“都會脫掉褲子讓我檢查的。”我有些感慨地看了佩佩一眼,繼續喝著我的酒。
佩佩捂著嘴笑了小半會兒,拿起酒瓶又跟我幹了起來。
推杯換盞,我也記不清我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到現在,我肚子已經漲的不行了,而且腦袋已經徹底成了一堆漿糊。
迷糊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佩佩張著小嘴在那裏說些什麼,我很努力的想要去聽清,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卻怎麼都聽不清楚。
她說的話就像是隔著山向我傳過來的,幽幽的,蕩著回響,卻又不那麼真切。
我感覺我已經差不多是醉了,跟佩佩說了一聲我去趟洗手間,我感覺我的舌頭都已經徹底打起了結。
佩佩很是關心地想上來扶我,我梗著脖子一副沒醉的樣子說不用,然後一個人踉踉蹌蹌地往著洗手間走去。
解決了一下,又對著鏡子洗了一把冷水臉,我感覺我好了一些,可腳下仍然不自覺地在和稀泥。
甩著頭出了洗手間,佩佩還是一臉笑意地坐在那裏。
我剛落座,佩佩端起酒瓶又跟我碰了一個。
出於禮貌,盡管我知道我已經喝多了,可我在這個時候也並不想服輸,操起酒瓶又灌了一口。
這麼一口下去,我的眼睛徹底迷糊了,看著眼前的佩佩幾乎都已經起了重影。
見我坐在凳子上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佩佩慢慢地從她那邊來到了我的身旁一把架住了我,“陳醫生,我下麵也有點不舒服,你幫我檢查檢查吧……”
說實在的,酒醉心明白,可腦子和身體不受指控這是醉酒的最大問題。
盡管知道佩佩是在暗示我,我很想拒絕,畢竟我有著一個天大的難堪,可我的身體或者說我的意識根本就不受我掌控。
興許,在這種情況下,我隻想來個沒有負擔的放縱,管他結果如何呢?
佩佩慢慢把我從凳子上扶了下來,服務生見了很是殷切地上來幫忙扶住了我,並把酒水單子遞向了我。
我迷糊著眼睛在兜裏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什麼,佩佩見了也是著急,她索性從自己的包裏拿了幾百塊錢出來付了酒錢。
服務生把我送到了車上,佩佩像是很著急的樣子喊出租車司機開了車。
隱約中,我聽到佩佩說了“羅馬假日酒店”幾個字,我就倒在了佩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