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如若一切隻是一場噩夢該多好。
那像一場夢一樣糾纏在我的生命中,像一片片爬山虎一樣緊貼著我的身體,像不可磨滅的印記一樣烙在了我的心裏。
可以的話,我願意死去,死上千千萬萬次也不足讓我害怕,我害怕的或許也隻是午夜夢醒時回顧那記憶獨自難過。
我不願那樣的過去殘留在我的身上,我拚命的掙紮也無可奈何。
誰也不會走進我的心中,我的心早已封鎖。
那些虛偽的笑隻是我應付所有人的麵具而已,那些可笑的話隻是我欺騙所有人的外殼而已。
如果,我的一生不堅強、虛偽起來。我該怎麼保護我與家人。如果,一死真可以解脫一切,我想我早已離開,比所有人都期盼能早點離開,而我卻不能。
許澤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錯誤,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若有一天,那場糾纏我很多年的噩夢可以消失,我真希望能站在他的麵前對他說一句:當年,我真的愛過你。
而慕辰,我也無顏麵對他,若是我死的那一刻才能得到解脫,那時我定會毫無顧忌的與他遠走高飛,我知道,我欠他的太多,也隻有那時才能彌補對他的過錯或是已彌補不了了。
室內人群眾多,室外是喧囂的街市。她們隻看見這裏麵的熱鬧非凡,卻看不見我痛苦的眼眸。或是她們從未經過我的噩夢,所以才會這般羨慕這裏的一切。而我,早已厭惡至極。此刻,我終於可以解脫了,想到這,我臉上露出了慘淡的笑意。
早已準備好的刀片狠狠的割開我的手腕,我看到皮膚向外翻,頓時手腕血肉模糊,乳白的婚紗上落滿了殷紅的血漬,我臉上的笑意更加明媚。薑霖彥,你讓我的一生活在噩夢中,此後,你定也不會開心。
昏迷之間,我看見了許澤站在前方對我說:“季夢,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一直都在騙我?”許澤說完,伸手拉住了我,這時我才看見他表情愁怒,麵上有淚珠。我剛想伸手拉住他,我想解釋,可是我一伸手,他已經消失在我的麵前。我四處張望,我想尋覓到他,我想說清楚我的難堪。可是徘徊在漆黑的空地我沒有找到他,我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沒等我走上前,“季夢,你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連我死的時候你都沒有出現。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離開?為什麼?”是慕辰的聲音,聽到他的話,我眼中的淚水再已忍不住落了下來,沒等我向慕辰說一聲對不起。耳後傳來的那聲音是我這輩子最不願聽見的,可是它卻響徹我整個腦海:“季夢,你以為你能逃的了嗎,你從前是我的,今後還是我的。”聽見那聲音,我感到我渾身發顫,而後我像是窒息了一般,頓時無法呼吸,我感到大腦逐漸變得空白,眼光遂然暗下。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桂花香,衝刺著我的鼻翼,我皺了皺眉頭。這是我來這所學校最為惱怒的事,我討厭這種濃濃的桂花香氣,簡直把人們淹沒在這暈人的花氣中。隻是,我沒想到更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初來這學校,我竟趕上了本校與一中的籃球賽,本要介紹歡迎我來班級的班主任不在理我,而是通知完事情教師集合去了,在還沒弄清情況下的我則在同學們推推嚷嚷中給推出了教室,沒等我緩過神來,大家已經要去操場站定集合,等待校長一聲令下前往一中。從未遇過這種狀況的我隻得慌慌張張的跟著同學,隨便站在一個同學身後,反正都是去一中,和那個班去都是一樣,我是這麼想的。
聽了校長長篇大論,我們終於踏上了前往一中的路,走了二十分鍾的路程,我們終於來到了一中。沒容我喘口氣,大家還是精神百倍的朝一中運動場走去,我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這麼興奮,突然我才想起來,一中的學生個個有錢又長得美、俊。我頓時挫敗,怎麼這麼優秀的學校會想與我們這個相較差的學校開友誼籃球賽呢?
沒等我找到個合理的理由,我竟走進了一中的學生方隊中,因我才來學校,沒有領到校服,一中的學生也不知我是三中的學生,還好我素來衣著不鮮豔,否則被一中的同學看見我如此大膽不穿校服不給罵死,影響他們學校素質,二來若是被他們知道我是三中的學生,會不會以為我是間諜。如此,我是不是隻有跟著他們走,等找個機會偷跑回自己學校的方隊。隻是走了好一會兒,在我還沒有找到離開他們方隊的機會時,我已經徹底被他們帶迷了路。我著急的東張西望,不知怎麼找到三中的同學?不知如何是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