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邵秋靜靜地坐在病床上,拿著手中的鉛筆,驀然地在本子上來回畫著。他不知道自己畫的是什麼,也不是道自己想畫什麼。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樣,可能原本就不具有任何的意義。
“咚咚”耳邊傳來輕柔的敲門聲。
邵秋抬起頭來,看見自己的母親正站在玻璃窗的外麵,恬靜地對自己笑著。
他愣了愣,隨即將手中的紙筆藏到了被子裏,然後躺了下去。
吳曉梅邁著穿著黑色的雪紡大衣,右手拿著一隻暗紅色的鱷魚手包,優雅地走了進來,然後緩緩地坐在了邵秋身旁。
“教我一下,我該怎麼解釋你之前在樓上的行為,寶貝?”吳曉梅驀然地說。
“我現在沒辦法解釋”邵秋望著窗外,淡淡地說:“不過,我會告訴你的…。”
邵秋轉過頭來,認真地注視著母親的雙眼,說:“我隻希望你會相信我。”
吳曉梅訝異地望著自己不懂事的兒子,恍惚了好一陣。接著,她嘴角微微上前,做到了邵秋的床沿上。
“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吳曉梅小聲地說:“是關於你的父親的死。”
邵秋驀然地點點頭,望著眼前這個善變的女人。
吳曉梅笑了笑,然後麵無表情地說:“他是自殺的…”
“什麼?”邵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訝異道。
“自殺”吳曉梅又堅定地說了一遍,接著認真地回憶起來:“當時,我是在浴室的地板上發現他的。”
“可是你說是死於心髒病發作啊?”邵秋疑惑道。
“沒錯,我撒謊了”吳曉梅優雅地笑了笑,說:“你知道這是我的強項。”
邵秋無奈地搖了搖頭。確實,她的母親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撒謊專家。他想,即使給她母親裝上最先進的測謊儀器,恐怕也不能分辨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吧。就像是現在,他便是這樣。
“他的心髒十分健康…這樣做事為了維護他的名聲”吳曉梅誠懇地說。
“可是他之前確實有兩次發作”邵秋堅定地說。
“是的,我那也是在撒謊!”吳曉梅急促地說道:“你不是都是聽我說的嗎?”
邵秋感到自己的腦子完全失去的辨別能力,呆呆地望著吳曉梅的嘴唇。
“那兩次是試圖自殺…當然,後來他終於如願以償了”吳曉梅說完,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深情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無奈地說:“他23歲那一年,被診斷為重症抑鬱症患者…他沒法控製自己,天生就是這樣…”
邵秋愣了愣,接著連忙搖搖頭,說:“為什麼這一些,我和我哥都一直不知道?”
“是你父親和我商議後,決定將這件事瞞起來的”吳曉梅認真地說:“因為這種病可以遺傳…特別市你,本來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孩子,我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你鬧心。”
邵秋靜靜地說:“可是,你現在卻告訴我了。”
吳曉梅愣了好半天,終於緩緩地說道:“一開始,你隻會有很美好的幻覺…覺得自己有不死之身,無所不能…可是就是這樣的幻覺,會讓你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你該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的生活了,親愛的…我不希望你會走上你父親的那一條不歸路。”
邵秋將目光從吳曉梅的雙眼挪開,恍惚了起來。
“如果你有什麼想法,不論是什麼”吳曉梅關切地說:“我希望你都能跟我講…我已經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你這個寶貝兒子,好嗎?”
邵秋雙目渙散,呆呆地愣在原處。
“我希望不管有多麼可怕,我能夠幫上點忙,還有…”吳曉梅濕潤著雙眸,溫柔地說:“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講…寶貝,你一直是我們家中,我最深愛的一個…我想我根本不能失去你,知道嗎?”
邵秋看在眼裏,內心抽搐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母親的後背,默默地點了點頭。
第二幕
葉子和胡博士站在他死去的父親的屋子裏,麵對著那張世界地圖,站著。
“多年以來,他都在潛心於一個數學上的理論結果”胡博士指著牆上的那些坐標,激動地說道:“利用人類基因和DNA遷移…他認為有辦法定位那些擁有特意功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