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燕皇親自在城門送東征的軍隊。
南宮烈雲騎著黑蓮,身披銀色鎧甲,手持長劍,英俊的麵容罩著一股森冷的肅殺之氣,當真是威風凜凜。
蘇定南一身甲胄,襯的他虎背熊腰,威如鬼煞。
五萬大軍,一萬騎兵,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全場寂靜無聲,何其震撼。
青鸞頭回見到這種場麵嚇的兩腿發軟,蘇絨絨卻越過重重人影,眼睛能看到的隻有一個人——南宮烈雲!他今天真酷!
冥冥中似乎有所感應,南宮烈雲也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目光相撞的那一刹,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蘇絨絨趕緊把頭轉身一邊。
再次回頭時,人已離去了,隻看到寫著‘景’字的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南宮烈雲,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不,完好無損的回頭!我還沒跟你算完賬呢!蘇絨絨暗暗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手裏的嫩肉裏,很疼!
“王妃,該回去了!”青鸞提醒道。
蘇絨絨揉了揉眼睛,罵道:“京城裏的風沙真大!”
兩人沒有直接回府,蘇絨絨突然想去喝酒,便帶著青鸞一起去了酒樓。
酒肆下午以後才營業,可是小二看這兩位女客臉色不善,尤其是走在前頭的那個,沉著一張臉,似乎所有人都欠她錢似的,又不好出言趕人,隻得輕聲問道:“兩位官倌想要喝什麼酒?”
“最好的,最烈的!”
青鸞還沒開口,便被蘇絨絨搶了先,隻好道:“溫了之後再上來!”
“好咧!兩位客倌稍候片刻,上好的‘花中君子’馬上就來!”
“嗤——花中還有君子?”蘇絨絨不屑的嗤笑出聲。
“王妃,為何花中就沒有君子?”
“是君子就不會進入花中,進入花中還能保持君子的隻有柳下惠!可那就叫柳下惠了,怎麼可能是君子!”
酒很快就上來了,果真香氣撲鼻,聞者醉人,蘇絨絨深深嗅了一口,一飲而盡,又悉數噴了出來,吐了小二一臉。
青鸞趕緊掏手帕幫蘇絨絨擦拭,責怪道:“烈酒哪能這樣喝?很傷人的!”
蘇絨絨辣的直吐舌頭,“這酒也太烈了!”
兩人對飲,一會就暈暈呼呼了,其實每人也就飲了一小杯!
“王妃,青鸞不行了!”話畢,青鸞便暈了過去。
蘇絨絨倒下去之前,依稀看到眼前一個雪白的人影晃動,腰間天藍色的腰帶很是醒目,不由笑道:“果真是‘花中君子’!”說完,咕咚一聲栽倒在酒桌上。
“君子愛花,惜之有度!”白修長白皙的指節抬起了那張臉。